他盯着这张学生证，久久、久久无法移开视线，过了一会儿才捡起旁边的黑笔记本。

    观众席上，专夏油杰叹了气，一把抱住旁边的专五条悟的脖。

    他觉得心里酸酸涩涩的，像是有一群小猫在挠，反正不抱着什么东西他就浑难受。

    被当成抱枕使用的专五条悟：“……”

    嘁，这又不是翻你的手机和记事本，你在张什么啊，杰。

    [20070106又有新的任务了，夜蛾老师说需要我去帮忙]

    [20070115给硝买了烟，顺手又买了个甜]

    [咒灵-4]

    [咒灵-2]

    [又消耗了13只，现在的实力勉与一年前持平，离追上悟遥遥无期]

    野菜教祖和狐狸教祖沉默来。

    日记本上的这些东西他们早就忘了——毕竟整整十年都没有翻看过，直到跟着镜扫过上面的字迹，那些过去的记忆才勉在脑海里复苏。

    除了关于“人类的恶意”之外，无法追上悟的焦虑、被悟远远抛在后的绝望也是最让曾经的他到焦虑的事。

    他为悟领悟了反转术式兴，为悟学会了所有的家传术式兴，但同时又控制不住的焦虑、崩溃、绝望……因为无无法再和悟并肩前行，只能被慢慢甩在后沦为弱者的自己，实在是太难看太绝望了。

    那个时候的他，就是这样想的啊。

    大荧幕上，五条老师翻完了小小的笔记本，很久很久都没有说话，小年糕拧起眉，在他面前蹦来蹦去，促他快给妹妹签名。

    五条老师一把抓住小年糕：[知我为什么签不上吗？因为必须现在这上面的‘五条悟’是你。]

    观众席上的众人恍然大悟的表，角落里的专五条悟笑了：“看吧，老就说是这样！”

    这一次，专夏油杰却没有吱声。

    他扭一看，发现边的黑发少年正心复杂地盯着大荧幕，似乎共到了什么。

    白发少年啧了一声，这家伙的：“你在什么啊，杰。”

    黑发少年回过神，有心虚地别开目光：“啊，没什么……”

    2017年的自己说“现在的实力”勉勉才能和一年前持平，而一年前刚好就是星浆事件发生的那段时间。

    原来是这样。

    “刚刚只是在想，你领悟了反转术式而大步向前的时候，如果我一直在原地踏步，我大概也会到焦虑吧……哈哈，又不能让先走一步的你停来等我不是吗？”

    “为什么不能？”

    白发少年似乎是真的无法理解为什么“不能。”

    “你就算一辈追不上来，老也可以等一辈。啊，不过你这家伙才不是一辈都追不上老的废吧。”

    “……”

    “而且啊，老领悟了反转术式没多久，你小就添了一堆超特级的咒灵吧？现在的你本没落在老后，你跟着焦虑什么？”

    “……哈哈哈哈哈，也是。”

    小小夏油杰拉开浴室门的时候，五条老师已经走了，房间里只有一个金属的箱在用力晃动。

    砰砰砰，砰砰砰！

    小小夏油杰连忙走过去，打开箱一看——一只小年糕愤怒地弹了来。

    [咪！！！]

    气气，气气。

    小小五条悟夸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