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九月份开学之后，关以辽的业务量会变多。

    她今年年初刚从国外尖的大学博士毕业回来，不想留在外面是放不父母和从小大的祖国。现在的市场不好找工作，但好在她写论文还算拿手，给很多本科生辅导论文成了关以辽的第一份校外职业。前两天她同校的学妹孙晓洋告诉她，自己有一个同门师弟，非常优秀，但要申请更好的校需要全英论文，她向他引荐了关以辽，希望能一起吃个饭。

    “他课晚，七钟还在实验室。”说定之后孙晓洋很快把他们约在了离学校较近的一家甜品店，里面有轻，可以在店里晚餐，“咱们等等他。”

    “其实过几天也行，不用这么着急。”关以辽昨天才知有这个师弟，今天就已经要见面了，看来是遇上了行动派。

    “我是不急，但是齐嘉——就是那个师弟，知你的名字之后就一直要见你，说越快越好。”孙晓洋了杯抹茶拿铁喝着，“可能家里给的学业压力也比较大吧。”

    “家里？”

    “是啊，他可是齐教授的养呢。”

    齐教授是生领域赫赫有名的大拿，关以辽之前在校的时候，就算不是生专业的也听说过他。“我知齐教授没有孩，但养是什么时候有的？”

    “你一直在国外，大概消息不灵通。其实几年前就有了，这个孩有说原本是齐教授徒的弟弟，后来他徒弟不是去世了吗——啊呀，就是牵扯到四年前彼得潘案的那个徒弟！”

    关以辽微微怔住了。

    “然后就收养了他？”

    “对，他那个徒弟也举目无亲的，就剩这一个弟弟了。齐教授收养他让他学，当时在学校还产生很大轰动。”

    关以辽没太明白：“这有什么好轰动的，利用教职之便特招也很常见。”

    孙晓洋笑：“你见到他就知了，大帅哥一个，不三天被挂在表白墙上五次，然后就就被扒得底都不剩了。”

    关以辽搅动着杯里的饮料，愣愣地看向窗外。天已经彻底黑了。

    过了会儿门忽然传来一阵引擎声，不算噪音，但足够引起注意。关以辽侧去看，一辆托车停靠在门外，托车上是一个年轻人，一黑衣，穿着工装和丁靴的一迈，轻盈地从车上越来，关以辽仿佛能听见他衣服上的那些银扣和装饰的锁链碰撞声响。

    他脱盔，一张利落的俊脸来。

    关以辽很少形容人用“利落”两个字，但这人不论从动作、表还是五官来看，都漂亮且脆，连多余的礼貌微笑都欠奉。没等关以辽反应过来，对方就径直走了店里，拉开椅坐在了他的面前。

    关以辽眨眨，她受到了这人带来的室外的冷空气。但九月份有那么冷吗？

    孙晓洋似乎在为她的反应幸灾乐祸：“这就是我那个师弟了。怎么样，看呆了？”

    关以辽眯起睛。

    齐嘉坐在她对面，他个不低，坐在窄小的凳上显得型有些压迫。但他的这张脸能让他面无表的时候不被认为不礼貌，因为足够赏心悦目。关以辽盯着他看了很久，然后问：“你是齐教授的孩？”

    孙晓洋有些意外关以辽的第一句话是问这个。

    齐嘉没说是也没说不是，他的目光也落在关以辽的脸上，然后很轻微地了。

    空气中像有两条蛇再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