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的齐嘉像一滩烂泥，关以辽绕开他，在玄关换回了拖鞋。本来是想直接回房的，但路过厨房的时候，看到齐嘉还没有缓过来，他边就是还没打扫的玻璃渣，确实太危险了。于是大发慈悲把玻璃踢远了些。

    然而就在她再次想要离开的时候，脚腕被齐嘉保住了。

    关以辽“啧”了一声：“松手。”

    “能扶我起来吗。”齐嘉声音有闷。

    关以辽是不想碰他的，但他现在这副样，也是自己造成的。讲理的关以辽搀着他一只胳膊把他拽起来，而齐嘉踉踉跄跄地走到沙发那里，终于倒来。

    关以辽又想回房间，齐嘉说：“你要不要帮我涂药。”他指了指自己的脸：“我明天还要上学，会被围住，问怎么来的。”

    “哦？那你打算怎么说？”

    “是我自己摔的。”

    “啊呀真可怜，听起来像被待了但又不能说。”关以辽的语气里没有丝毫怜悯的在。

    “我没有被待。”齐嘉很认真地摇，“我很开心。”

    这关以辽也说不什么话来了。

    齐嘉的脸挨打的时候还没那么明显，但关以辽打了几次，还用鞋踢，这会儿脸充血，比刚才看着严重。关以辽给齐嘉找了件衣服披上，然后取了碘酒，用棉蘸了后贴着齐嘉的肤轻轻拭。她家教严，打人会被认为是不面的，还从来没有对谁过这么重的手。

    “你说话算数吗？”齐嘉突然问。

    关于辽把用过的棉丢垃圾桶里：“况分析。”

    “可你答应过会抱我的。”

    “但我其实不想抱你。”关以辽看了他的，这里她不好动手。“我不喜你。”

    “因为我把你关起来了？”

    “因为你不诚实。”

    关以辽放碘酒，用温较低的手背摸了摸齐嘉的脸，还是有：“你说你四年前见过我，我本来想是不是你也旁听了罗弘的案，但我还是觉得，你当时本不在法上。”

    齐嘉垂睛。

    “但你怎么能不在法上呢？你的亲哥哥死了，你竟然不旁听？“

    “还是说，你当时本没办法现在那个法，因为你也被羁押了。”

    “关老师，你想说什么，不用这么隐晦。”

    齐嘉转了，于是他的嘴角贴着关以辽的手：“你完全可以说，之所以那么怕我是因为你预设了我是一个杀人犯。你不向李煜熙传递报，因为还要留来查证。”

    关以辽语，把手放了。

    “但是关老师，没有公开审，没有判罚。你怎么确定我了什么？”

    “你看当年的卷宗了吗？卷宗可以随便看吗？”齐嘉一连串的发问没有咄咄人的架势，话语都像一样过，“你动用了什么样的手段拿到卷宗的？这个手段是违规的吗？”

    关以辽冷笑：“怎么，你想审我？”

    “没有的。”齐嘉摇，“我想说，你也没那么清白，所以何必介意我过什么呢？”

    关以辽没想到他能说这么厚颜无耻的话，她气得笑声来：“你实验的时候敢这么代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