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以辽说的带是她被关起来那天上穿的一条女士腰带，一个大牌的，比较细，设计简约，没有杂七杂八的饰。齐嘉对不太熟悉，但跪来像狗一样爬行却给足了他羞耻。关以辽靠着吧台，冷看着齐嘉将腰带叼了来。他用膝盖和双手拍啊到了她的脚，关以辽蹲来接过腰带，拍了拍他的：“不错。”

    只是齐嘉第一次得到关以辽的夸奖，他惊讶地抬起。

    关以辽哼笑：“像小狗。”

    不等齐嘉反应，她换了话题；“咱们刚才说，要打几次来着？”

    齐嘉回应她：“九次。”

    “凑个整，十次吧。”关以辽用带刮着齐嘉的脸，“好了，接来要什么？”

    齐嘉有茫然：“要……受罚？”

    “那你要怎么说？”关以辽微笑着与他对视。

    “请妈妈……罚我？”

    “罚你，你是谁？”

    齐嘉脸瞬间憋红了，他磕磕绊绊地说：“请妈妈惩罚小狗。”

    关以辽满意地拍了他的侧脸。

    她让齐嘉跪好，带了一个合适的位置，第一，打在了腰侧滴蜡的位置。带挥去的时候带走了大块凝固的蜡；关以辽第一次用带打别人，不知自己的力，但齐嘉晃了一，他差摔倒，被关以辽揪着发稳住了。

    关以辽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这人生理泪都被打来了，睛里那层光要碎了落来似的。他腰侧红的鞭痕慢慢浮现，像是要充血起来那样。关以辽知自己力气大了。

    “很疼吗？”关以辽明知故问。

    齐嘉忍了一会儿，把泪憋了回去，慢慢说：“不疼的。”

    他的隐忍让关以辽觉得很无聊，她说：“不疼那我再重一？”

    “不要，不要了妈妈。”齐嘉立刻摇，他抱住关以辽的，“您原谅小狗，小狗再也不说谎了。”

    “让你动手了吗。”关以辽抬起小幅度地踹了他一脚，“跪好了，还有九。”

    其实关以辽从未发觉自己有鞭打人的癖好，但她落鞭的时候，察觉到心似乎有一丝隐秘的快，有什么东西被释放了。那一刻自己好像是审判席上的法官，又或者是刑场上的刽手，要犯错的人罪有应得。

    但这样自恋又无稽的想法即刻被关以辽压去了。如果非要给个这份快一个理由，她认为是齐嘉肩背的肌太漂亮了，如果留红痕将是一幅丽的场景。因此她不是刽手，也不是法官，她只是一个画家。

    她不想再把自己困在一个肩负责任的份中去了。

    “打了几你自己数。”她说。

    齐嘉，然后目光落在她上，就不再动了。

    关以辽挥动带，齐嘉数了声“二”。

    关以辽站在他的侧面，他不论是是挨打还是数数都一直看着她，要把她刻睛里似的。关以辽不知一般人被打是什么表，但应该不会直视着动手的人。

    关以辽被他看得有，好像那把刀雕刻的不是齐嘉倒映她模样的球，而是自己的。她神和他错开了，又挥动了第三。

    她还是尽量是把鞭落在肩背的地方，毕竟自己手没个轻重，真把人打坏了也不合适。几次去，齐嘉的后背像被了一棵血浇的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