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颊温度。

    陈信见郭游不肯抬，竟直用掌心包覆住对方的顎往上抬，迫使郭游看向自己。郭游只能被迫向上看，双目不安分的四张望，刻意闪躲陈信的视线。

    但愈是闪躲，愈显侷促不安。陈信早看穿了郭游的混，但不打算戳破，刻意把对方的脸了两遍，才轻轻松开。

    把所有东西收拾后，陈信才坐回郭游旁。一时间，两人皆是静默不语。

    没有了另外两位大婶的间聊，房间显得寂静无比。郭游却意外的不会到不自在：他好像习惯了陈信独有的安静氛围。

    但这不代表他不想找陈信说话。

    陈信依照惯例，在郭游睡着时都会上耳机。到了最后一天，郭游捺不住好奇心问：「你晚上耳机都在播什么？」

    陈信瞥了郭游一，像是在询问对方是否真的想听，郭游随「嗯」了一声，陈信便把耳机从手机上，调手机的音量。

    ──陈信在听广播。

    郭游属实是没有猜到这个解答：「吵成这样，你这样睡得着喔？」

    「就是为了不会睡着才听广播。」陈信积累已久的睏倦终于呈现在郭游面前，他摀着嘴打呵欠，双眸被一层雾所覆盖；郭游不理解陈信这么的理由，对方便理所当然地回答他：「预防你半夜有任何急状况，我醒着的话，可以随时协助你。」

    ……

    「喔。」郭游低声说着，将移到枕舒适的位置：「那你今天可以睡觉了吧？」

    陈信拭角因呵欠而產生的泪珠，侧看了郭游一。

    「我睡不着。」

    郭游愣了一，旋即反问：「你失眠喔？」

    陈信思索几秒，摇，反而是让郭游早休息，自己又准备上耳机，却被郭游扯走耳机线。

    「我旁边有一个背包，最里面那层有一个警徽，你把它拿来。」

    听见郭游的话，陈信照，在另一的背包中翻找，但摸索一阵，突然像是被钉固在原地，静止不动；郭游以为陈信没找到警徽，打算自己找，就看见陈信着警徽关上背包，坐在郭游右侧的椅上。

    「……你找这个坐什么？」

    「你可不要小瞧这面警徽！」郭游从陈信手中接过警徽，举起欣赏：「这面警徽是以前一个救过我的警察送的。」

    「送？」

    「对。」看着警徽斑驳的痕跡，郭游默默闭上：「当时我三刚考完学测，结果我们学校有个人因为没考好，也不知通过什么，就在校园持枪随机扫。」

    「好危险。」

    「对啊，那时候我还是他的重击杀对象。」郭游回忆过往，忍不住耸肩：「因为我繁星和他抢同一所学校，我上了他没上。」

    「结果呢？」

    郭游听着陈信的提问，转看向对方，在陈信前晃动手中的警徽。

    「这个警察，他叫陈义言──」郭游笑了笑：「他救了我一命。」

    「我那时候吓得要命，他就把他自己的警徽给我，要我别张。」忆起陈年往事，郭游的语气都变得慨。他说着，又把警徽推到郭陈信掌中。

    「每次我半夜睡不着，或是要决定没主意，我都会拿着这面警徽让自己放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