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潜听懂了她言外之意，他缓缓抬起睛望着秦妙，面凝重，：“她说，四月说，六月六日，她在国家话剧院等你，她说她有话问你。”

    迟潜垂眸，话音很淡，“总不能让你白来。”

    过一会儿，整个楼终于重又归于寂静，窗外光倾斜来，迟潜清淡的瞳孔动了动。

    她说着，就要笑，笑着笑着又要哭，哑着嗓：“迟潜，你总算有用了。”

    “嗯……喜鹊住我家，给我捎来个好消息。”

    秦妙愣了一，显然没有料到迟潜会问这个问题，她看向楼尽的那个瘦弱的影，仿佛一瞬间穿越了光又重回到年少时那个仄狭窄的院。

    在那里，幸福和不幸福的对比总是那么鲜明，家不满总有那么多参照。

    秦妙已经走了楼，脚步似乎仓皇，楼里留有她开阔的余声——

    只不过，到底光里的事最终都会化解在光里，后来，秦妙才发现，原来自己竟然误会了他很多年。

    “忘不了。”

    “还有。”他顿了顿，“谢谢你。”迟潜抿了抿，“别来无恙，秦妙。”

    桑叶牡丹今早多开了一朵，不知他会不会发现，如果发现了，希望他看到能开心吧。

    迟潜这样想，很快又自嘲地摇笑了笑，应当是不会了，自己就这么不告而别，留的人不怎么样都不会好到哪里去。

    “不过，你也可以理解成屋及乌，都可以，我不介意。”

    秦妙呼了气，看着他倚在门框上的半边，鼻：“行了，我走了，照顾好自己，后天记得去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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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影格格不，脸上的神却是相得益彰。

    秦妙闻言抬看向天板，微不可察撇了嘴角，微微别开目光，在楼刚哭的睛似乎又要，稍微整理了绪，两秒后，重又看向迟潜，“别来无恙。”

    “义气。”她说。

    空气里仿佛有什么凝固住了。

    迟潜盯着她看，眸光明明灭灭，“你，为什么帮我？”

    “……”

    在那里，赵四月和迟潜是所有人里公认的金童玉女，旁人想尽办法也不去一。

    迟潜，又叮嘱她，“嗯，你别忘记了，六月六号，国家话剧院在北城……”

    今日是个好晴天。

    从前她恨极了那个地方。

    不知陈槐安今天心会不会好一。

    嘴角的笑就这么僵在那里，秦妙不可置信地睁着瞳孔，似乎没有从这句话里缓过神。

    “……”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