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像你说的，这不是一码事，那你能开心一吗？”他说。

    这就是一句很单纯的询问了。

    没有涉及到其他就让人更加难以回答。

    迟潜安静一会儿，垂眸思考了片刻，想到什么，还是放轻了语气：“没有什么值得开心的事，我为什么要开心呢。”

    陈槐安回过来看他，压低声音说：“因为我希望。”

    “……”

    迟潜抬起也看向他。

    四目相对，他先笑起来，“谢谢你，陈槐安。”

    “本来今天我生日，你为我这么多，我是想替你实现这个心愿的。”

    “只不过现在这个要求对我来说有难了……”

    仿佛一拳打在棉上。

    迟潜是棉，陈槐安也是棉，他盯着迟潜看了几秒，然后僵直着脸，面苍白的回过吃痛般闭着睛，陷了的无力。

    他怔怔地开，“……希望你快乐，这也算要求吗……”

    “我还以为我对你没有要求……”

    迟潜靠着车窗同样闭着睛，这已经是他习惯的姿势，嘴上的话同样也是经常说的，“陈槐安，能不能不要再说了。”

    “……”

    “对不起。”

    “但有些话我还是想说。”

    “你可以选择不听，闭着睛睡觉或者脆捂着耳朵，怎么样都可以。”

    “我只是不想今天就这么算了。”

    “……”

    “迟潜，你一直是个很聪明的小孩……”他说着又歉，“对不起，我知你不接受这个称呼，因为你不想让别人看轻你，但不你信不信，我的确从来没有那样想过你。”

    “……”

    他说着，又低去解糕盒的系带，看上去好像怎么都有些无所适从，“我只是相信，你能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