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

    医院楼尽，两个材挑的男人一并站在落地玻璃窗前，南城这两天落雨，此刻雨停，天光倾泻窗，为他们的形镀了层光，也为这场谈话添了些柳暗明的味。

    邹简看着远，眯了眯，直接切主题：“你和迟潜是什么关系？”

    “如你所见，我他。”

    邹简听着僵了僵。

    双手在侧攥，他侧过看着安然无事的陈槐安，拧了拧眉，心里有些复杂。

    就这么说来了，没关系吗？

    “……这么说，你们还没有在一起？”他听到自己沉默几秒之后问了这样一个问题。

    陈槐安目视前方，“没有。”

    邹简听到这句话终于舒服了，他嗤笑，“你也有栽跟的时候。”

    陈槐安不语。

    他栽跟的时候多了，要得到什么都得付代价，看来邹简不懂这个理。

    “邹简。”他叫他的名字。

    “你还记得当初我们怎么说的吗？”

    邹简愣住了，陈槐安的嗓音撞到窗前玻璃上，再又退回到他的耳朵里，格外显得有些肃穆，着玻璃也有些刺耳。

    “初中的时候，你最后请我办的那些事，我没有要东西作为回报，你说你不喜欠人，说先欠着我一件事。”

    “离开海城之前的那个夜晚，我找到你，我们怎么说的。”

    “我请你好好照顾他，然后我们所有的事就一笔勾销。”

    “你同意了。”

    “但是现在，迟潜过得不好。”

    邹简知陈槐安接来肯定要借着这件事来指责他，他抿了抿，反驳他：“他是在南城才过得不好，陈槐安，他在你底，你竟然都能睁睁看着他去扫大街的，你都这么冷漠，到底有什么资格来教训我？”

    陈槐安的语气很平静。

    “他要是没有这份工作，就彻底和外界没有联系了。”

    “邹简，看来你不懂他。”

    “你就有多懂？”他咬牙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