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愿意。”

    他其实还想问，那如果陈槐安怜悯他怎么办。

    和怜悯混淆在一起，还能是纯粹的么。

    迟潜知自己这样问显然有些幼稚，而且现在也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所以他没有开去说。

    “……”

    对面的人却似乎轻而易举的读到了他心里面的话，又：“嗯，陈先生也说他很想你。”

    这个“也”字用得相当玄妙。

    话题转移到这里，不得不承认，沉重的气氛的确忽然轻松许多，迟潜一没有反应过来，很淡的抿一后，：“他不会这样说的，这句话大概率是律师先生您杜撰来的。”

    他挑眉，“我说这话有什么目的？”

    迟潜认真：“可能是想哄我开心。”

    孙民山笑一没反驳，“既然知听到这话会开心，就说明他对你很重要，放心吧，虽然是我杜撰的话，但他心里是这样想，我看得来。”

    “迟潜，你才二十岁，过去再不好，还有未来很多个十年。”

    “应该给未来一个机会。”

    他听着，轻轻了，“嗯，律师先生，您说得对。”

    “但我还有一个问题。”

    “你说，知无不答。”

    “我要看哪些书，才能明白这些理？”

    没想到迟潜会问这个，他面上显得有些诧异，想了一，他问：“陈先生说你喜植，是真的吗？”

    迟潜愣一，脸上也现些细微的惊诧，同样没想到陈槐安居然会和他说这个。

    “嗯……我小时候很喜看鸟，后来不知为什么就亲近植了。”

    他笑，“所以我总觉得我们投缘，我也总喜观察野外的一些动植。”

    “哪本书可以告诉你这些理我不知，但是我知，有本书上面说，树木和动是最韧的，也许你可以和他们多朋友，耳濡目染，总有一天能够释怀。”

    迟潜说好，他也就离开了，然后很快他又被带回房间，平躺在床上，想到刚刚说的话，他后知后觉起来自己每每和这位律师先生聊的容都和案件没什么太大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