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宋胜意低眉梢，没多久抬起脸一个无奈的笑容，“但我也是真的讨厌他。”

    事务所。

    闻禾与手上不止富发这一件案，照优先级不同，团队主要把力放在其他案上。

    路非向他汇报完这两天他不在事务所案都有了哪些展，见闻禾与还在整理富发的地产资料，忙得连午饭都没吃，提醒他，“闻律师，我帮你一午饭吧。”

    闻禾与埋首于资料，没有抬：“不用，等我忙完自己。”

    路非在心里叹了气，估计等他忙完已经是夜，富发的案闻律师给团队分发的任务不多，大家知这案一审结果来了也都没放在心上，他本来想着闻律师病假这两天帮忙减轻一些，但看到那些动辄好几十年的产权变动和案卷分宗便悻悻作罢。

    连路非带上门的动静都没注意到，闻禾与了酸疼的脖颈，再抬首楼外已经是一片柔和的夜。

    他看了手机的时间，犹豫片刻后发了条消息告诉宋胜意今晚要加班，不会回去住。

    发完消息，闻禾与闭上睛了眉弓，随后用指腹压圈四周，舒缓一直绷的神经。

    这话显得逃避意味太重，可闻禾与此时的确没有勇气面对，在小岛的最后一晚，他已经兜售自己最后的底牌，在谈话的最后宋胜意告诉他他需要一些时间才能给答案。

    所以现在闻禾与仍是安全的，至少在那个答案之前，由斩立决改判缓刑。这抓心挠肝的觉并不好受，面对死亡的恐惧永远比直面死亡本更加煎熬。

    系统铃声兀然响起，闻禾与睁开，宋胜意直接打了一个电话过来，用那个他在营业厅买到的特殊号码。

    也许因为看不见彼此的神，闻禾与没有太多的心理建设，接起了电话。

    接通后，宋胜意先声，“吃饭了吗？”

    “吃了。”

    “说实话。”宋胜意的语气是笑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