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说了几句，接着周伊回屋睡觉，宋胜意也了自己房间。

    “在联预备役读书的时候不懂事，一直都是他给我兜着底，毕业没来得及表白，结果一拖拖到现在。”

    宋胜意：“他是我同学。”

    周伊像是明白了什么：“原来是这样，小闻知吗？”

    “嗯，我知了，妈。”

    她看向宋胜意，“心意是很难得的，我现在回想想你们刚结婚那会儿，以你的秉，结婚之前就对闻律师有意思了吧。”

    周伊摇摇，看向客厅墙上两人多年前拍的那张婚纱照，“他说看着跟块蔓越莓饼似的。”

    “就这样？”宋胜意一愣，“我爸也太傻了。”

    “我就喜他这傻样，”周伊说，“我还记得和你爸一回约会，我问他介不介意我脸上都是痘，结果你爸一把脸离得我老近，我那个时候才知，你爸神经到我什么样都不清楚，当时可把我气得。”

    周伊也笑，“我当时觉得这个比喻特别可，连带着你爸也可。可能就那一瞬间吧，决定跟你爸过一辈。”

    “还不知，”宋胜意笑了笑，“不过打算过两天就告诉他。”

    “那要趁早说清楚啊。”周伊拍拍他的手，“别让小闻伤了心。”

    他翻开书桌面的柜，拖过去用来盛放预备役时期资料的箱，将里面的东西一脑倒了来，笔记、试卷和证书散了满床。

    打开灯，宋胜意又走到墙边看上面的照片，目光久地停留在两人曾经看过的一张，宋胜意抬手摸上去，心脏涨得不行，一阵悸痛，心里喃喃地想，明明就站在自己前，当时怎么没注意到呢。

灰溜溜的。你爸当时完活，躺在公园的坛上乘凉睡觉，我没注意坐他手上了。”

    周伊笑眯眯的：“年轻的时候脸上都是痘不好看，正哭呢，叫你爸给撞见了，掏半天没从上掏半张纸，我光顾着看他哭着哭着笑声了，后来一来二去就好上了呗。”

    “他很喜？”宋胜意猜，现在他爸的漂亮话是一接着一，想必就是这样骗了人家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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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你猜他看清以后跟我说什么？”

    宋胜意一声笑来，“我爸这是什么比喻？”

    “现在过了大半辈，”周伊说，“我是真兴。”

    宋胜意跟着大笑起来。

    毕业时闻禾与断了和他的联系，宋胜意将这些东西都尘封了起来，他拿过印有校徽的盒打开，正是两人在实验室的那只仿生蝴蝶。宋胜意小心地净上面落的一层尘灰，不知还能不能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