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今天，江云鹤跟你吵架，就是因为这件事吗？”

    “是，也不是。我跟江云鹤之间的事，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得清的。自从父皇去世后，江云鹤的势力就越来越大。甚至皇兄临死前，还反复代，让我一定要防备江云鹤。”

    白窈窈似懂非懂地了。

    官场里的事，好复杂，听不懂。

    但她能觉得来，沈如酌和江云鹤是火不容的。

    沈如酌带着白窈窈来到后园里的凉亭坐。

    白窈窈靠在栏杆上，低看着月光落在湖面上，反晶莹的光芒。

    看着白窈窈，沈如酌开问，“窈窈，如果一定要找个人来照顾你，那么你希望是谁？”

    白窈窈转看着他，毫不犹豫地回答，“你啊。”

    听到她毫不迟疑的回答，沈如酌忍不住勾笑了。

    他的心因为她的回答，明媚了不少。

    可是这笑容很快就消散了，他继续问，“除了我之外，你希望由谁来照顾你？”

    白窈窈想了想，最后回答，“沈渺渺吧。”

    可是沈如酌却摇了摇，“她不行。”

    “为什么不行？”

    “沈渺渺是公主，以后迟早是要嫁人的。她护不住你。甚至她都护不住她自己。”

    白窈窈困惑了，“可她是公主啊。谁能勉她？”

    “西洲国。”

    白窈窈很是不理解，“我不懂。”

    “她是公主，所以她活着不是为了她自己，而是为了整个国家。一旦西洲国需要她去和亲，或者，需要她牺牲的时候，她就必须为了整个国家放弃她自己。”

    白窈窈忍不住皱起了眉。

    沈如酌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像是安似的说，“这是她为皇室公主的使命。她既然享受着至无上的尊荣，就要承担起这背后的责任。她没有选择。”

    “那渺渺也太可怜了吧。”

    沈如酌轻笑，“窈窈心疼她了？”

    “嗯。”

    沈如酌伸手了她的脑袋，“我们家窈窈啊，真是心地善良。”

    见白窈窈闷闷不乐，沈如酌赶换了个话题，“等我死后，把你给沈如衍照顾怎么样？”

    可是我舍不得你

    白窈窈不兴地说，“你就不能好好活着吗。除了你，我真的不想跟别的男人生活在一起。”

    听见这话，沈如酌又是兴又是难过。

    兴她只喜跟他在一起生活。

    又难过自己不能一辈陪伴她。

    “窈窈，我也想好好活着。但是我能觉得到，我的命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