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过巾，细致地给她着脸和手，他一边一边说，“窈窈，你都睡了三天了，也该醒了吧。睡那么久，你的不难受吗？”

    这三天以来，沈如酌没少跟她说话。

    可是他知她一时半会不会醒来，所以他也就不抱什么期待，只当自己是在自言自语。

    但是这一次，他的自言自语却有了回应。

    “好像是有难受。”

    她的声音微弱，听起来异常沙哑。要是不认真听，是本听不见她的声音的。

    可是沈如酌的世界里只有白窈窈，所以即使她的声音轻如猫叫，他也还是一就听到了。

    听到她声音的那一刻，他满脸的不可置信。

    他抬看向了她。

    床上，白窈窈费力地睁开双，正眉温柔地注视着他。

    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对方。

    看到她睁，惊喜填满了沈如酌的心，可是看着看着，他却突然落了泪。

    他低握了她的手，泪就这样滴落在她的手背上，带着微微的凉意。

    他不知该怎么形容这失而复得的觉。

    他只知自己的心里现在是又酸又涩。

    他一直以为那一天，他就要彻底地跟她永别了。

    他听到她说她他，听到她说在她心里，她早就已经嫁了他千千万万次。

    这些，他都听见了。

    他本以为自己真的会死而无憾，可是刚刚看到她的那一刻，他才知，他从始至终都放不她。他舍不得死，他想永远跟她在一起。

    看到他落泪，白窈窈温柔地说，“哭什么呢，我这不是还活着吗。”

    在她的印象里，不遇到什么事，沈如酌都绝对不可能掉一滴泪。

    但是现在，他却为她泪了。

    沈如酌伸手了一泪，他开，“太兴了。看到你还活着，就……”

    白窈窈努力地朝他伸了手，“别哭。”

    沈如酌凑近了她，牵起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脸上。

    白窈窈心疼地摸了摸他的脸，安，“我没事。就是上还有疼。”

    其实是很疼。

    剔骨之刑被誉为妖界第一大酷刑是有原因的。

    且不说现在那痛还在。饶是以后疼痛消失，伤恢复，那被剔骨的觉也还是会萦绕在她的心，在每一个午夜梦回之时缠绕着她。

    不过白窈窈已经足够幸运了，她遇见了心的师。有师给的灵丹护，她伤的恢复速度会快很多，疼痛也会减轻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