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景殊夹在指间的那烟燃很一条灰烬，寒风一，烟灰飘起，掠过他的指尖，随风四散。

    他轻叹了一气，转过，直视着池逢时的睛。

    他的睛难过得像柏林雨季无法消散的雾。

    季景殊几不可闻地叹了气：“我没有讨厌过你。”

    路上那打着双闪的灯似乎有些等得不耐烦，摁了一声喇叭。

    在这万籁寂静的清晨中显得格外刺耳。

    池逢时，好似没听见喇叭声似的，自顾自地从袋里掏手机，调微信二维码摆在季景殊的面前。

    言之意再明显不过。

    季景殊怔了一怔：“……抱歉，我没带手机。”

    其实带了，但他的确不想和现在的池逢时再有任何瓜葛。

    幸好这不是在移动支付盛行的国，不然刚买完烟的他还真没法儿说“没带手机”这蹩脚理由。

    “没带手机。”池逢时，收回手。

    季景殊刚找借离开，那只带着伤和茧的手将手机递在了他的面前。

    是“添加朋友”的界面。

    池逢时一副“今天我要不到联系方式就谁都不要走”的样，站在他旁的陈淼跟着池逢时一块儿，无声地看着季景殊。

    他的神中好像写着“救救我吧我们真的很赶时间”。

    到底是不想耽误池逢时的比赛，季景殊伸手，接过手机。

    指尖在键盘上动，输了一串英文字母，搜索，将手机递还给池逢时。

    池逢时接过手机：“你会通过吗？”

    “会。”季景殊没有犹豫地开。

    池逢时这才收回手机，留了一句“再联系”后，和陈淼一块儿走向了那辆等着他们的车里。

    “什么呢在那儿，等你们半天了。”自告奋勇充当最后一天比赛接送司机的辛然透过后视镜望向池逢时的表有些哀怨，“我刚刚那一喇叭我真害怕，大清早的在异国他乡，真怕吵醒一些不该吵醒的人给我死在这里。”

    “没什么。”池逢时落座后排望向车窗外，指尖拨着左手的戒指，直到那人影消失在视野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