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稍往后仰起，季景殊着气儿了一自己的，哑着嗓问：“怎么还哭了？”

    没被注意到时还好，季景殊突然这么问，池逢时在眶中的泪就像得到了什么指令一样，啪嗒一同时落了来，砸了季景殊的领中。

    “靠……”池逢时松开了环着他的手，背过面对着墙低着抬手抹泪，“没想哭的。”

    季景殊看着那颗低着的茸茸脑袋，抬手安抚地了一把：“好了不哭了。”

    有些生，季景殊没有任何哄人的经验。

    池逢时低低“嗯”了一声，闭了用手背用力抹了一把后，呼了一气回过了。

    “你是真实的吗？”池逢时睛通红地看着季景殊，“我不会又在梦吧，你打我一掌试试？”

    遇见他，同他再度恋这样的梦在这些年里现过一次又一次，醒来时只会变成良久的怅然。

    这八年半里，他把自己困在原地，无遁形，却心甘愿。

    看着前面红，与记忆中有着很大变化的季景殊，他的第一反应依旧是不敢相信。

    季景殊抬看着他，好一会儿后，抬起了手，带起了一阵风声。

    通常来讲，这况人类的自我保护机制会被发，会意识地朝着反方向偏，会闭上，会抿着。

    但池逢时没有，他就这么睁着，静静地看着季景殊。

    “有病你。”那只手到底没有真的挥上去，温温柔柔地贴上了池逢时的侧脸，指腹轻轻抚过他的，“我是真实的。”

    他捧着池逢时的脸颊，一字一顿郑重：“不是梦。”

    池逢时双手环在了他的腰间，突然猛地用力，将人直接抬了起来。

    “你别——”

    从小到大季景殊从没被人这么抱起来过，突然的悬空使得他意识地环住了池逢时的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