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能收的十八岁的礼，在二十七岁时收到了。

    季景殊迫切地想要见到池逢时，他呼了一气，捧着拍立得撂萧宁跑到了池逢时的家里。

    池逢时在外比赛的这些天季景殊每天都来，喂喂小猫，陪小猫们玩一会儿。

    季景殊看着蜷起来的老三，猛地意识到它真的胖了很多。

    每天都能见到小猫会忽略它的变化，除非它真的可见。

    他又想起前几天两个人一块儿去超市买东西时，撞见有家在训小孩儿。

    池逢时的第一反应是捂着他的耳朵，将他带离了那片区域，而后郑重其事地看着他，肯定他。

    池逢时把小猫们养得很好很好，也把他护得很好很好。

    他的不是束缚，不是尖刀，不是绳索。

    他的让悬崖变为平地。

    季景殊抱着小猫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等着池逢时回家。

    每一秒都是期待与雀跃。

    门被推开时，季景殊正在看《光乍》，他和池逢时一块儿的时候本看不完这电影，每次看个开就到了床上。

    他将电影暂停，站起小跑着走到门。

    风尘仆仆的池逢时手中拎着一个华丽的糕盒。

    “呼……总算赶上了。”池逢时捧着他的脸颊亲了亲他，“生日快乐，宝贝。”

    他把糕盒放在茶几上，拆开。

    里面是一份果塔。

    一层一层不同的果叠在一起，没有一丝会让季景殊吃了不舒服的油。

    池逢时把他所有的一切都记得清楚。

    “礼我收到了。”季景殊坐在他的边，“我很喜。”

    “那个啊，那个是给十八岁的男朋友的生日礼，祝我的宝贝能成为最最厉害的摄影师。”池逢时笑笑，拿起蜡烛在了糕的草莓上，“二十七岁的男朋友有新的礼。”

    “不过——”他狡黠地笑了笑，“回来太晚了都快十二了，你先许愿。”

    蜡烛被亮，灯被拍灭。

    季景殊对着这个堆起来的果塔闭上了。

    他突然记起了当初谢晴那大段话里不那么显，被他忽视掉的一句。

    “甚至就连你们重新在一起的准确时间小池都说不来。”

    他睁开，暂停的电视屏幕里是何宝荣的那句“黎耀辉，不如我们从来过”。

    季景殊偏过看向池逢时，他想，他们之间缺了一个正式的告白。

    “许完了？”池逢时挑眉。

    季景殊不置可否，他握住了池逢时的手，真挚且勇敢：“池逢时，我喜你，我们谈恋吧。”

    池逢时没跟上他的脑回路，疑惑地“啊？”了一声。

    “不如我们从来过。”季景殊说，“从我给你的一个正式告白开始。”

    蜡烛亮起的黄灯光忽闪，池逢时看着他的睛，笑了起来。

    “好，从来过，今天就是我们往的第一天。”

    边说着，他边从袋里掏了一串钥匙递给了季景殊。

    “它赚大了，不仅仅是生日礼，还是恋纪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