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了一气，整整十年，这气必须找到。

    “可是阿寅，世上一定没有任何事值得你牺牲自己的自由和理想去实现。”

    沈宝寅平静：“妈妈值得。”

    米荷的睛轻微地睁大，她愣了一，接着，丽五官无奈表：“你妈咪生了个有的好儿。”

    沈宝寅不太习惯这样赞叹又同的神，不自然地转过。他并不觉得自己多么忍辱负重，也不觉得自己可怜，更不需要别人的可怜。

    他说：“睡吧。”

    米荷盯着沈宝寅年轻柔和的面孔看了好一会儿，慢吞吞翻了个，只留一个单薄平坦的后背。

    “走时轻关门。”

    她怕被吵醒，然后在听到沈宝寅离开脚步忍不住去抱住他后背不许他走向那条荆棘之路，她没有这样资格，她不要再让自己变成沈宝寅讨厌的不知分寸的人。

    今晚她穿了件丝睡衣，两条肩胛骨白皙莹，看到这样一副纯白丽躯，哪个正常男人会不动心？

    沈宝寅答应一声，目光毫不停留从米荷的脊背转走，慢慢抬，继续盯住天板。

    窗外依然在滴，时弱时，十年前一场雨，携风带冷，似乎也在耳侧起来。

    沈宝寅仿佛听见他小姨黎兰君的声音。

    “不要讨好你的小妈，你的格不来这样事，就算装得来，她那样的人总是多疑，你能装一时不能装一世。小姨愿你嚣张跋扈，叫她觉得你恃而骄，不足为惧。”

    “小姨不是要叫你吃苦，可你若是想帮你妈咪气，你就要忍。”

    他问：“忍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