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蚕的笑容简直压都压不住，一闪亮大白牙：“这次他可糗大了，电话里一句话也不肯和我讲，都让小蔡讲话。”

实他愤怒得快上火。

    他在心里狂笑不止，然而手上也不耽误，挂断电话后即刻跑去沈宝寅电脑上找到最终版合同，打印好潇洒签完字火速送到丰霆办公室。

    “你刚才说，唐生的经理要赶航班？从这里到唐生，开车要多时间？”

    再说小蔡那边，电话一接通，光是听到陆蚕声音就吓得，但想起沈宝寅说他欣赏胆大的人，鼓起勇气承认是自己失误。

    小蔡觉得好无力，又解释一遍，然后着急：“大佬你快吧，克莱门斯要赶一小时后的航班，很急！”

    “沈宝寅鬼上？怎么会犯这痴线错误！”

    小蔡战战兢兢搬电话机挪去沈宝寅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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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蚕也想到这一桩，脸严峻起来，想到沈宝寅急得行将杀人，不再多说，拿起丰霆签字后的合同，转赶闪人。

    这是他主导的第一个项目，从立项到现在，每个环节都可以称得上漂亮有力，要是最后留一个虎蛇尾的收场，只因这么个愚蠢的细节，不需要丰霆亦或者陆蚕来笑话，他自己都要恨死自己。

    “我哪里敢笑他大少爷，他星一样，笑他一声回来不知要找我多少麻烦。牙尖嘴利！”

    沈宝寅不开，陆蚕猜也猜到了，沈宝寅那么骄傲自负的人，手底人犯这白痴错误，一定比港大数学系名算错一加一还要难受。

    还没说到一半，陆总意兴阑珊，主动挂断了电话。

    丰霆听完来龙去脉，沉默两秒钟，了和陆蚕当时一样的表，并且同样反问：“忘记盖公章？”

    小蔡搞不懂他们两个到底在拉锯什么，怕陆蚕是真的没听懂才要沈宝寅再重复一次，于是着再次复述。

    丰霆若有所思，莞尔：“小孩要面。你不要笑他。”

    沈宝寅脸发红，扭过：“我觉得你讲得够清楚了。”陆蚕哪是不明白，只是想嘲笑他，“收线吧。”

    “加上过海，接近四十分钟。”

    小蔡赶解释：“不关沈组事，是我忘记。”

    收假第一个工作日，中环会堵车。

    合同无法签署，克莱门斯暂时离去，此刻会客室又只剩沈宝寅一个人。

    陆蚕几百年没碰到这样的事，反问了两次：“沈宝寅忘记盖公章？”

    丰霆看了腕上的时间，皱眉：“今日礼拜一。”

    “你叫沈宝寅来跟我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