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师想了半天，又指了一条路：“不如我们不要再执着于同检方争辩况先生杀人究竟属于有意还是无心，检方持故意杀人，那我们就顺从他，就故意杀人案来判。钟完立有妻和一个儿，只要争取到其中一位的谅解书，我们就可以申请免予对况先生的刑事责任追究。”

    沈宝寅一怔，仿佛终于看到转机，即刻起转便要去找人。

    钟完立的儿。钟沿。

    沈宝寅的脚步霍然顿在原地，转过，他试探地问律师：“大状，可不可以由你面？”

    律师不明所以，讲：“沈先生，据我所知你同钟完立的儿应当是熟人，你比我应该要更容易得到他的谅解。”

    “实不相瞒，我同他……有过一些矛盾。由我去，只怕会适得其反。”沈宝寅在心苦笑，早知如此，当初就不同钟沿意气之争，老话讲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确实是金科玉律的箴言。

    “那么从钟太太手？”

    沈宝寅即刻否决：“钟太太她丈夫，并且这个人盲目得很，贸然找上门，说不定她受到刺激抡起扫把跑去法院门叫凶手偿命。”

    律师无言以对，只好讲：“好，我去。你先同我讲一讲这位小钟先生和他父亲的关系如何。”

    沈宝寅于是又坐来，细靡遗地把自己知的有关钟家的事全盘托。

    律所就在中环街，沈宝寅疲惫地了鼻梁，慢慢走到街上，突然看到旁边的境理局门，来一个熟悉的影。是韦奇。

    他走上去，打了个招呼：“怎么，来办护照？想国度假？最近我可无法给你批假，全公司都忙得日夜不分，你不要想独自去享福。”

    韦奇似乎有些吃惊，飞快把手中护照随携带的黑公文包，才朝他微笑：“沈董，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你。”

    他这样如临大敌，令沈宝寅隐约察觉到到一些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