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疼，他就不由得想起他和丰霆带着血和恨的第一次，当时他不明白，为什么作恶的那个，比被迫那个的还要痛苦。

    直到此刻位置颠倒过来。

    当时他不懂的事，现在全然地懂了，越是什么都留不住，越是想留住什么。痛快吗？不痛快。

    那个彼此勉的过程，非常苦不堪言。

    这是场糙无比的事，其艰难程度，堪比他们的第一次。

    一个糟糕的开，自然会造成一个糟糕的结尾，沈宝寅到最后脱了力，趴在丰霆的脖颈，却还是喃喃：“我不会让你走，你休想离开我。”

    丰霆沉默半天，讲：“可是我还是会想办法离开。实在无法离开，哪天我实在无法忍受，也很简单，一撞死在墙上，到时候你想拿我怎么样，悉听尊便。”

    “你威胁我？”沈宝寅即刻坐了起来，目眦裂，嘴颤抖了两，几乎要叫他云淡风轻的寻死觅活给吓坏了。

    沈宝寅也威胁过他一次，自己此刻不过是以牙还牙，丰霆实在不觉得自己多么过分，依旧地面无表看着他：“放我走。”

    沈宝寅叫他的冷漠刺痛，他是那么努力地想要保全丰霆这条命，可就因为他不愿意让丰霆离开自己边，丰霆就拿死来威胁他，他真是要气疯了。

    沈宝寅鼻一酸，一阵心酸从中翻涌而起，几乎得他当场落泪，他立刻不想同丰霆争论了，咬牙从丰霆上翻了来，接着了床，哆哆嗦嗦地把丰霆的右手解开了。

    他的两条打着颤，他要勉，结果就是把自己给伤了，绞着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