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到此，沉悉之已经预判到他要说什么，她抿双，等待着他的指证和判决。

    她关怀的视线太过殷切，秉持着不让亲近的人担忧的原则，沉悉之拿好说词，将分手那晚的对话大致诉说。

    『我快分不清哪个是真的你了。』

看见它恶化了。」

    「怎么说？」

    难过的事不再被提起，伤也许还隐隐作痛，可相比事刚发生那会已减轻不少。

    「天哪，好严重……」叶悦惊呼。

    末夏初秋，天气炎依旧，秋的气息却令其增了抹。

    徐绍谦是如何安她，有没有拥抱，沉悉之已经忘了。唯有一句话，刻地印在因不愿回首而佈满锈跡的记忆里——

    这是他的第二次告白，儘收到答覆已是几个月后的事。

    逛到两人初识的大学校园，他没来由地指着演讲厅的方向，「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你看错时间提早场，我因为是演讲者所以也早到。那个时候只是觉得我们的价值观很相像，聊着聊着也就一年，毕业那天我跟你告白……」

    好的事是压垮绪的最后一稻草，「喜」二字对那阵的她太过，垂在悬崖边缘岌岌可危的绪终于坠落。

    「分手那天，他向我坦承被频和现实同时混淆的受，在清醒和混间徘徊，纠结到產生了不良反应。」

    「要看过一个人全的面貌很难，四年，我们认识的日说不说短不短，但从发现自己对你有好后，我便很努力地想看清你每一个面貌。它们最终将集合在一起，拚一个完整且真实的你，那是我的心之所向。」

    「那他和你在一起的时候知这只是合约要求吗？」

    「是啊，所以我想该和平地结束这一切。」她苦涩一笑，却只有话是违心的，「他始终是受伤的那方，不要对他太苛刻。」

    不只徐绍谦因被混淆而痛苦，她也是。

    生活重新走上正轨，她开始适应从主播助理变为频主的生活。至于徐绍谦，她以自己的工作为前提、表心意回应后，得到了他定的答案——

    「意思是，他没办法接受你工作上要和其他人互动的需求。」

    这句话的涵义，将表层给叶悦的解释撕开，同样也是她想对自己说的话。

    不而散的前一刻，徐绍谦这样对她。

    忆起徐绍谦告白的场景，沉悉之心脏传来一阵闷痛。整个人好像掉了一池苦涩，费尽心思想呼救，却连换气都不到。

    『在我边的究竟是谁？是认识四年的你，还是影音平台上的演短剧的频主？我当然知这两个得分开看，可说服自己不去想实在太累了，到来挣扎不挣扎其实无所谓，说真的……』

    徐绍谦见她那阵状况不对，不由分说地将她约来散心。

    话音一顿，他弯腰，对上她哭红的双，「沉悉之，我喜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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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年前的那个夏天，睁睁看着两位重要之人逝去，而她尽一切却未能挽回，这是她生命中除却父亲被检查癌症晚期外最痛苦的日。

    「知，我们是签约后才往的，」她略停顿，眸暗了一阶。

    他笑笑，「然后失败了。」

    不断地苛责自己、心卡着自厌与愧疚，连日以来困扰她的小绪无时无刻不在她审视最不愿面对的、被工作与现实生活同时拉扯到连她自都混淆不清的自己。

    「对，其实不只是他，连我都……」都讨厌和不喜的人演一齣齣甜恩的戏码。

    『你是你，与公司给的人设和分毫无关联，这我分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