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自己将个人绪带，沉悉之一时懊恼，低声说：「抱歉，我说得太多了，这些本不是重。」

    「没事，你不用歉。」未调剂好绪，易顾望的声音有些冷，可一想到边坐着是沉悉之，他气，转为温和劝阻的语气，「慢慢来不急，以后还有机会可以和我说。」

    「我可以，让我说完。要再让我重新讲一次，我不到的。」

    闻言，哪怕心疼她和夏初的绪已经氾滥，易顾望也只能顺着她的意愿继续听去。

    「签约其实是在事发生之前，我曾经天真的以为成为频主就能透过镜和世界说说什么，可却忽略了，我们一但摄影机镜范围，所有的言词与行为都会被监着，送到观眾前，已经不知被稀释多少。」

    易顾望不知该如何接住她的悲伤，「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就像是变相承认沉悉之的努力是无用的，还有，这样说完全不尊重也对不起冤而死的夏初。

    想了想，他说，「你已经很努力了。」

    「但也不过是蚍蜉撼树而已。」

    「可你一直以来都在尝试不是吗？儘知困难也愿意，立场定不移，从我认识你到现在，一直都觉得这个特质难能可贵。」

    易顾望将车停妥，侧过将手肘靠在她座椅的扶手上。双方挨的很近，呼洒错，她愕然后仰，却发现已无路可逃。

    他第一次的势，是用来告诉她无须轻贱自己的努力。

    她微弱地倒一气，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事，为何他早在认识之初就已摸清……她真的有这样好吗？

    沉悉之想问，你嘴里说着的、你中一同喝酒聊天、分享自己故事的，究竟是人设还是现实的我，可最终，她仍然问不。

    连曾经最亲密的前男友，甚至自己都不敢确定的事，难他就能轻而易举辨清吗？

    心慌一片，她想到的也只有逃避，「谢谢你送我回来。」她解开安全带直接了车，也就没看见易顾望再说话的动作。

    她揣着充斥腔的复杂低寻找钥匙，大概是太过浮躁，她在那里站了好久，手在包包里翻找无果，即使数次碰见了冰冷的金属，她却告诉自己那不是她要找的东西。

    易顾望他还没走。那他会追上来还是直接离开……她本不敢去想。

    与自己的心僵持了许久，沉悉之终于用罄了期待。再演就不像样了，她翻钥匙打开公寓大门，谁知却被一力抓住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