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看见地上火海。

    她拿着油针，走向安全区与观眾最近的地方，张开双臂邀请观眾给予掌声。特别享受这一刻，会听到毫无保留的反馈与尖叫。

    她看见温璿也为自己呼，eva跑动绕场的绪更满，带动全场尖叫。

    观眾依着安全角锥，围了四分之三的圆形，eva走完半圈便切回舞台前，拿起去渍油往地上绘製一条横跨舞台的直线，在直线的尾端，eva对着提快的音，举短互相敲击，带领观眾和自己打节拍。

    最间奏最后一个八拍的第一个音，eva弯腰燃去渍油，地上升起熊熊火光，沿着刚刚绘製的直线缓慢延伸到另一，为最后一段铺陈——

    有个小朋友衝了安全区。

    事发生很快，看在温璿里却像逐帧动画慢动作映像，不敢相信前所致。

    火光沿着地上绘製的直线一路烧去，照理说只会沿着绘製的直线燃烧的火势，却因为地面的洼增加了表面积，使油漂浮在面上，加大了火势面积，整地也跟着燃烧。一位小朋友站在旁边，看着边火势转大。被吓得愣在原地。

    eva见状丢手中的短，朝他飞奔过去：「快走！」

    她三步併两步朝对方狂奔，赶在火势蔓延到他上前，将它拥怀里，因为来不及煞车的惯而跌落在地，翻一圈，离开正燃着大火的坑。

    去渍油挥发的很快，坑的大火一秒就平息了，衣料上起火则不然，黑烟瀰漫，飘在空气中散发不安。

    eva顾不上气多好，吼着让怀里的小朋友先走，咬着腔侧自己撑着。

    背上很痛，火燄扎在肤上的觉，她太明白，整张背和手臂后侧像有人在啃噬。将背摁在地上，隔绝空气来灭火。

    太痛了——eva想，今晚她甚至该死地穿很少，大片肌肤，完全没有衣料保护她。依稀听到有人尖叫、人群涌动，还有音乐的背景声还在延续。

    『夏天就快要结束』

    『她不再是你的全——』

    该死、该死——eva咬牙在地上鑽动，怎么火还不消停呢，她伸手去捞旁边备用的布，却怎么样都没办法勾到边缘。

    隐忍着上的痛和，她扭动着往前，企图勾到布的边缘。若拿到布，她就可以将它盖在上阻隔空气，火势就能消停——该死的，怎么还是离它有段距离。每一秒都在灼烧她的躯和意志。

    再不灭熄真的有危险。eva尽可能保持专业表演者的素养，用理来面对这场突然发生的一切。

    但背后传来的痛加剧，她是真的快尖叫声——叫来会更糟，最后一丝理智半想着，虽然已经酿成意外，但她不想让台的观眾受舞者的害怕。

    火不可怕——她还想告诉他们——

    有人将布盖在自己上。

    eva看到温璿，整张脸已经佈满泪。

    一秒，她夹在地板和布中间，用力压旁两侧，不让空气跑里，终于觉到背后火光渐褪。自救的同时，睛全盯着整张脸糊在一块的温璿。

    怎么用那么难看的脸看着自己，eva想开笑话她，却半力气也使不上来，想故作轻松的问话全变成乾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