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张得要哭了，开个小玩笑。”

    “我哪有——”

    孟则捧住他的脸，轻声说：“别哭了，这地方哭，一会儿就把你的泪冻成冰珠。”

    “都说了没哭。”

    孟则没再说话，他只是静静地看着赵知颐。

    这个才二十岁的年轻人还不懂得如何隐藏自己的绪，脸苍白如纸，泪大颗大颗的往掉，因为是温的，落在雪地上就溶一个小小的坑。

    或许他真的没有意识到，从他找到孟则的那一刻起，就一直在掉泪。

    赵知颐觉得实在是丢脸，侧过胡了把脸，：“我都这样了你还吓我，你这个王八！”

    孟则说：“嗯，我是王八。你受伤没有？我没来得及检查。”

    赵知颐从着厚厚手的手指里看他：“你把我放这里的？”

    “嗯。”孟则说：“我看见包在外面，想去拿，结果第二雪崩来了。”

    他在自己的袋里摸索，找到东西后轻舒气，“好在没掉，伸手。”

    赵知颐摊开手，孟则将东西放在他手里，是一块压缩饼。

    赵知颐着饼，没吃，而是盯着孟则：“雪崩来的时候，是你抱着我，对吗？”

    孟则没说话。

    赵知颐：“脑袋上的伤怎么回事？”

    “运气好，这次是雪崩。”孟则不动声地转移话题：“雪崩里夹带了大分空气，是粉的，只要捂住鼻不大量的雪，一般不会有命危险，要是雪崩或者雪板雪崩，我们都得死在这里……”

    赵知颐皱起眉，忽然用力，整个人都压在了孟则上，将他在松的的雪地上，居临地冷冷盯着他：“孟则，我在问你脑袋上的伤是怎么的，为什么一直要顾左右而言他？”

    “回答我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