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则说：“我以为我无法接受你和苏积羽在一起，原因在于苏积羽是个和我一样的混账，但其实，不你选择和谁在一起，我都会觉得他不上你。”

    你我

    孟则没回答，赵知颐反手又是一掌，这一更狠，孟则角渗鲜红血迹来。

    “你要和苏积羽在一起也可以，和其他人在一起也可以，我……”

    赵知颐说：“现在呢，清醒了吗？”

    “……我更不上你。”孟则终于偏看着他，“我把你关在这里，限制你的人自由，你不害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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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则：“或许有朝一日，我还会控制不住对你更加可怕的事，其实我比我妈要偏执得多，就连我自己都无法预料自己会不会在某一日忽然发疯，杀死你然后自杀。”

    “现在呢，火灭了吗？”

    赵知颐骤然打断他：“孟则，跨年夜的那把大火，仍旧在你心里燃烧，至今没有熄灭，对吗？”

，甚至令人无法分辨此刻的他究竟是喜是悲，唯有窗外明亮的日光将他锋锐的脸廓勾勒得更加立。

    他声音很轻：“……这似乎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了。”

    赵知颐：“。”

    “所以呢。”赵知颐冷冷：“你彻夜苦思，想来的解决办法是什么？”

    孟则笑了笑，“死在你前面，就不用担心我会杀死你了。”

    “也许苏积羽说的是对的。”他声音很轻很低，莫名让赵知颐想起上辈在教堂帮忙时，看见的在忏悔室里对神父陈述自罪孽祈求神明宽恕的那些人。

    赵知颐冷看着他，“那你自己呢。”

    赵知颐很久没有动作，孟则迟疑地握他的手，“所以，签字吧，签了字，我就放你去。”

    “啪”的一声脆响，是赵知颐狠狠一掌扇在了孟则脸上，将他打得一歪。

    孟则瞳孔一缩，前好似又是熊熊火光，耳边好似又是声声诅咒，直到——

    他们同样的虔诚，且不可救药。

    孟则的脸上原本就有伤, 赵知颐这两掌去，让他开始结痂的伤又裂开，淌鲜红的血来, 一滴，一滴，一滴地落在地面上, 那其实是一个寂静无声的过程，但此刻在两人耳中，却如石破天惊。

    孟则用拇指去角的血，他似乎有些发怔，又似乎是被赵知颐打懵了, 好一会儿都没有说话，赵知颐拉开椅坐，抱着胳膊说：“我不签字你就不放我去是吧？”

    赵知颐平时是不怎么发脾气的人, 但这并不代表他没有脾气, 尤其是在他已经给了孟则这么多次机会, 对方仍旧像个傻一样的时候，赵知颐觉得, 哪怕是圣人在这里，都要忍不住给这个神经病俩大斗，他这已经算是非常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