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一看朽木的神放过了顾星灼。

    程洁这话好像戳中了许修远的兴趣，他轻笑了一声，“这位学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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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修远将几张讲义夹到纸质的听课笔记本中，边整理边笑，“程老师客气了，您的课堂生动活泼，我大受启发。”他抬看向程洁。

    接来就是恶毒、骄纵了！

    许修远生得一副温文尔雅的好，立的眉间着的笑意，被他看一，仿佛置于江南三月里如烟杨柳笼罩的堤。

    程洁嘴角动，张了张，像是要说话，但最终还是闭上了。

    跟计算机系大多数不修边幅的“直男”不同，许修远穿着正装，虽然坐在最后一排的时候不显，但此时程洁走近了瞧，确实称得上文质彬彬斯文败类，像是一位年轻的中文系教授，误了计算机系的概率统计课。

    顾星灼面如常——他的脸早就在上个世界给林潭当狗的时候，就练得很厚了。

    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还坐在最后一排！

    程洁走到最后一排，微微弯腰：“许教授，辛苦您来听课了。”

    程洁看到，许修远笑的时候，鼻翼微微耸动几。他的鼻骨包裹在羊脂玉般温的，像是最好的雕塑品罩上了最的纱。

    许修远朝教室门顾星灼消失的的方向又看了几，程洁竟是觉得这神里有几分不舍的意思。

    他的指甲修剪整齐，指和中指间夹着一只钢笔，笔的黑衬得他的手更加净白皙，赏心悦目。

    很好，立住了愚蠢的人设！

    她要是知许修远会来，就不会提问顾星灼，而是提问其他同学了！

    这应该是对的吧，刚刚那个好心同学的型就是奇变啊！

    程洁有些脸红，但不知许修远这话是不是反语，试探着赔笑：“哈哈，我提问的那个学生他每节课都睡觉，今天特意鞭策他一。”

    瞎想什么呢！为了晋职称的事忙得了吧你！程洁藏在袖中的手指起，将指甲嵌里。

    等她拉回思绪，许修远也收回了神，修的手指轻轻翻动他的笔记本，垂着眸，不知在看些什么。

    他没有注意到后方有一神，追随着他了教室。

    如坐针毡的概率统计课结束，顾星灼起去了厕所。

    不过，这样突袭课堂，闪击教室，确实是许修远大教授的风格……

“奇变偶不变，符号看象限？”

    班里响起偷笑声，有些人笑得捂住肚，有些人笑得扶住了同桌的肩。

    其他同学，不成绩如何，起码站起来能说几句，不会像顾星灼那样，杵在那里不知所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