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刚沉默地低, 认错一般，和他平日里在学校耀武扬威的样判若两人。

    李红译为他们母俩开了门。

    瞿刚跟在瞿文秀后面, 走了去。

    片刻后，顾宅传来砸东西声、青年的劝声、女人的尖叫声……

    再片刻后，李安澜抱着人事不省的程舒君，冲了车里，司机发动油门，开往医院。

    李安澜给顾星灼发了条信息：“瞿文秀带着瞿刚来认亲了，程女士过去了，现在在医院。星灼，你有空来看看吧。”

    顾星灼没看到。

    以他现在的状态，也看不到。

    顾星灼是冒着雨跑回公寓的，起初，顾星灼觉得淋雨很，好像真的回到了他的学生时代，但到后来，他觉越来越冷，将透的衣服裹了，本抵挡不住寒意。

    他忍着痛，又去路边小店里卖了把伞，但是雨太大，本没有用。

    早知应该买雨衣的！唉，算了，反正已经快回到公寓了，就这样吧。

    上楼，开门，顾星灼准备冲个澡。打开淋浴，却发现半天没有。

    糟糕！燃气费忘记了！

    顾星灼无奈之只能冲了个凉澡。

    冲完澡，顾星灼觉得更冷了，哆哆嗦嗦地挪到卧室，窝在了床上。顾星灼看到手机上好像有人发来消息，但是还没等他打开看一，就觉得昏，一扔了手机。

    在失去意识之前，顾星灼隐约想起，明天是不是有个约来着……好像是，要补课吧……

    伴随着窗外的雨声，顾星灼睡了过去。

    雨越越大，顾星灼的额也越来越。

    许修远站在窗前，收到新闻推送，这是本市50年以来最大的一场暴雨。

    他向窗外看去，雨冲刷路灯和玻璃，冲刷零星几个车辆和行人，仿佛是印象派大师笔的一幅画。

    一场雨过去，将每个人的心思，或担心或自责或得意，都冲刷得无影无踪，只剩一碧如洗的秋日晴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