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让人不寒而栗：“我会毫不犹豫把你推去，孙远诚。”

    “你……”

    李越面上的表叫孙远诚看不明白，他似乎是彻底变了一个人，浑上都透着俯视他人的残忍，看孙远诚的神像是在看一只可笑的蚂蚁。

    “他们潜伏在最后一个明时刻，然后去屠人，用血清洗规则，直到系统播报所有伪人都转化为玩家为止。”

    杀错了。

    “啊！救……求你——”

    孙远诚的颚被李越狠狠地攥住，他呼不接，脸由白急剧转红。

    李越垂眸看他，神冷得像山冰锥：“万一？”

    血撕碎的声音，是这场碾压屠杀的绝佳奏乐。

    饶是如此，门却依然固，丝毫没有被突破的迹象。

    此刻是北京时间3：45。

    [数据更新中，人类确定死亡，伪人即将替代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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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要忘了，一路上我带着你，我保着你，不过是因为你是玩家，一旦你有成为伪人的可能，你的场只会和他一样。”

    “砰！砰！砰！”

    先前孙远诚如何无能，如何胆怯，李越都没有多余的表示，而此刻，孙远诚毫不动摇的心开始崩塌。

    系统播报来了。

    三只小猪

    孙远诚再也无力支撑，他面惨白，冷汗浸透衣衫，盯着李越的背影，声音颤抖：“……你疯了。”

    惨绝人寰的尖叫自房间刺，时间在这刻仿佛转动很慢，祈求的声音由细尖锐转变为哀怨嘶哑，最终断断续续，淹没在铁甲撞击的哀嚎中。

    “你知有些玩家是如何通关初级伪人副本的吗？”

    “把你新手的仁慈和善良都收起来，这是我给你上的第二节课。”

    “求你们救救我……”

    李越厌恶他了。

    “万一他是真人怎么办！万一他是红绿盲怎么办！你为什么直接把他推去，你跟直接送他去死有什么区别……你杀人了李越！你……呃……”

    孙远诚觉得，李越不会再待他如先前了。

    李越合上双眸。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求你们……门外的你们……”

    他没叫他哥。

    房传来阵阵沉重的撞门声，巡查者的尖刀在门上划一醒目的划痕，尖锐的鸣叫不绝于耳。

    “孙远诚，我有和你说过我是好人吗？我有和你说过我遵守所谓的德规则吗？”剑弩张，李越罕见地又笑了。

鱼人的心肺和呼，片片闪着寒光的刀刃在空中飞舞，暗无天日，他像只被猫围攻的残疾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