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周围好像有人在尖叫。

    “疯狗咬人了！疯狗咬人了！”

    几只恶狗发疯一样地啃咬着他的四肢，那瘸老汉早已经不知跑到哪里，李越无法控制这的动作，只能任由他一被撕扯、吞噬。

    脏破的布料接连碎开，他的手掌无意识往前伸去，看到天空刺的太，空气中飞舞的尘埃落在他的掌心，空中有黑鸟飞过。

    “小燕……穿衣……年年天……来这里……”

    秀才的歌声仿佛还在耳边环绕，但他已经失去一边耳朵，他听不太清了……

    涎着酸气的尖牙刺破他的大，黑袭上他脆弱的咽，后靠着的是的黄土，抬看见的是一片模糊的血红……

    接着他听到一异常尖锐的嘶吼声音。

    是那女人。

    被关在小房，被说是疯的女人。

    她疯狂地摇晃着铁链，将小房供她吃饭的半个烂瓷碗狠命砸向那些边缘生锈的链。

    她裂开的嘴大张，被切断的，她没办法很顺畅说话，只能咿呀咿呀，好似在哭。

    她哭什么。

    李越迷迷糊糊地想着。

    她在哭什么呢。

    不知是奇迹，还是可怜，亦或者是幻想，那铁链居然被她砸开，断裂的瓷片划烂她的手掌，可是并未见鲜血。

    她被人关在那里实在太久，久到不仅是泪，连血也涸。

    女人一只脚穿着破烂到只剩一半的鞋，一瘸一拐地跑过来，像是看不见那些发疯的狗一般，瘦到几乎只有骨的胳膊在空中胡挥舞，她的发稀疏，白发占了大半，而一边扁的耳垂却挂着一只碎了的耳环。

    以前它大概很漂亮，应该是闪着银光，衬她青靓丽的红裙。

    她惊恐地叫着，想要把那群狗唬开，她快要抓到李越了，就差那几步，就差跨过李越先前摆放在角落的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