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手被人轻轻握住。

    张敛让他抬。

    张敛从地上捡起个石块，将石块打离他们最近的红轿里。

    红轿上的轿帘被打一个角，透过这个角得以窥见轿景象。

    没人。

    轿是空的。

    李越又往方看去。

    果然，昨晚轿夫肩膀已经凹了去，现在却还算平整。

    里面没人，却依然起了轿，可推测这只是一个固定的程。

    他的心逐渐安稳起来。

    没了新娘，接来就好办了。

    不想张敛却在旁边轻声喊他。

    “李越。”

    不是昨晚带着笑意的“哥”，也不是带着揶揄的“哥哥”。

    他很少这样叫李越全名。

    李越将视线转过去，却见张敛只盯着从他面前走过的红轿。

    “昨晚我看到的新娘了一张和你一样的脸。”

    他嘴轻动：“你呢？你看到的新娘和谁一样呢？”

    张敛偏过来与李越对视。

    雨声簌簌，雷鸣奇迹般地在此消失。

    然而却以另一方式响起。

    是人慌的心。

    张敛的眸不同于常人的黑或棕，而是染上了沉的蓝。

    这使得他的神愈发邃和沉稳，像是在大海最底层晃的波。

    他垂眸，声音随着夜风来：“和我一样吗？”

    从此天涯各一方

    张敛和农并非第一次见面。

    他们第一次相遇, 是在天山副本中。

    当时张敛得知农曾见过李越，便不由分说地往他边寻去。

    正好见到倒在血泊中的农。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