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个副本新人，我突然和你说这些，你一定觉得我很奇怪吧。”她握住他的手，“在你来临之前，我和你的其他学刚告别带我们好几年的前辈。”

    “团队全军覆没这件事在无限里面特别常见，真的，”她声音哽咽，“我在刚来到这个世界时就被前辈提醒要准备好自己的死亡和接受他人的死亡。”

    “早想过这些，以后分别的时候，就不会那么……”学挤一个很勉的笑容，“那么难过。”

    李越时常在想，如果一开始就知要分离，后来为什么要构建如此厚的。

    然而当他被困在副本关卡里，心如死灰的那刻却听到熟悉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李越，我来救你。”

    他明明都准备死去了，那光却照在了他上。

    他的人生好像一直是这样。

    他几岁时差昏迷在冬夜的街，背后伸来一双苍老却很温的手，将他稳当牵起来。

    一大一小两排脚印留在冬季。

    后来他被所有人孤立，刘煜澈的境遇并未比他好多少，却依然向他招手。

    夜里亮起刺的警告灯，被他抱在怀里的人上沾了些许他温的血迹。

    那人怯怯地叫他“哥”，夜时分喜将脸贴他的掌心，那温把窗外枝落的雪声给掩盖。

    无数次陷困境，无数次想要死去，却无数次因为他人递来的一力量或者依靠又艰难地活了去。

    “只有活着才能在未来见到这么多好的事，”学中亮着泪光，“如果当时我们接受不了前辈的死亡，我们就不会遇到你了。”

    “只有活着，才能等待事的转机。”

    他看着张敛，想象这个人过去的八年。

    他在副本里艰难挣扎的时候，张敛过的是怎样的日呢。

    从别人里听到他的遭遇却无力改变，甚至不知何时才能找到他的时候，张敛在想什么呢。

    如果摆在他面前的选择是张敛。

    “张敛，”李越牵起他的手，眉逐渐柔和，“如果你愿意和我在一起。”

    他那块破碎的过去，好像被拼起来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