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越：“……”

    “你不是已经知了么，我是你们中的第三方，也是副本最掌权者，”孩似乎想起了什么，“你们人类好不容易猜到我的份，在得知真相那刻又觉得我的存在很俗。”

    它只说：“你不是副本新人，应该知如何自主找问题的答案。”

    李越觉得自己问了个答案显而易见的问题。

    “曾”？“无一例外都”？“死了”？

    李越沉默良久，突然笑了。

    “你是谁。”

    “你救不了所有人，”孩继续引诱，“即使你通关了《级伪人副本》你也不清楚到底会发生什么，你要拿所有人的未来去赌吗？更何况，你不一定能过这关。”

    据目前掌握信息来看，有两况最有可能导致这般结局。

    很诱人的条件，李越几乎没有理由拒绝。

    他再度陷一片黑暗。

    “我没有说过我要救谁，我连我自己都不打算救，”他声音清冷，“我拒绝你难是因为我想变得伟大，想让所有人对我恩德，想创造奇迹，证明自己是真的最玩家？”

    “我喜你的决定，李越，”它平静，“你脚踩着的白骨的主人曾过和你一样的决定，他们无一例外都死了。”

    一截冰凉握住了他左手小拇指。

    “我拒绝你，只是为了我的私心。我早说过，支撑我活到现在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复仇，走不到《级伪人副本》我便无法真的杀了他”

不受控制。

    但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即使没有机械异变，世界愈扩大，维护日常所需积分愈多，玩家为了赚一积分，仍然要主动走凶险的副本，直到死亡。

    “为什么你们总是把我想得很伟大，”李越淡淡，“很多人在我落魄的时候仇恨我，在我刚有起时乞求我，让我救他们，不由分说地将‘救所有人’的担压在我肩膀上。”

    “那是六年前的我想的事，不是现在的我的追求。”

    “你知你接来要面对《级伪人副本》，你也知这个副本至今无人通关，”孩童轻声说，“你刚从你们人类打造的最广阔的虚拟世界来，你已经见识过那里的一切，如果你想活在机械世界里，我可以帮你重新维持秩序，不会让机械异变的事再度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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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越眉皱在一起：“……什么意思。”

    和现在的生活没有区别。

    孩没说话，却放开了握着李越的那只手。

    那个世界就是个表面固无比实际脆弱不堪的空中楼阁，第三方想要他们死，他们便死，想要他们活，他们便苟延残。

    李越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