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好了。”

    【张敛】觉得自己声音都在发抖：“你想好和谁在一起了。”

    “你想好我是谁了。”

    “你是谁呢，”李越眉弯弯，“你说你是谁呢？张敛。”

    “我是……”

    【张敛】言又止。

    “看着我的睛。”

    李越命令。

    【张敛】犹豫再三，缓缓和他对视，却又很快移开视线。

    “张敛，我在看你。”李越轻声，“你觉得我在透过你，看谁呢。”

    这是一个对现在的【张敛】来说过于残忍的问题。

    在【张敛】看来，李越的目光不再是带着意的欣赏，而是一冷静的、穿过的打量。

    他好像变成了真人的替。

    可是。

    【张敛】嘴里压着苦涩。

    这个局面不是他自己造成的吗。是他反复要李越二选一的。

    他被选中，他被舍弃，都不是好事。

    可这些能告诉李越吗。

    李越会原谅他吗。

    【张敛】低着，突然冷冰冰：“你走吧。”

    “你选择他吧。”

    这一切反应都在李越意料之中。

    他缓缓叹气：“你一会儿说我讨厌你，一会儿又说我喜你，一会儿让我待在这里，现在又让我离开。”

    “你把选择题丢给我了，然而我选a你就把正确答案换成b，我选b你就改成a，非要我考个零分然后你和我都不开心吗？”

    【张敛】闷闷：“我的答案不重要。”

    “你都要赶我走了。”

    “我没有。”

    “你现在才是小学生。”李越给他顺，“不带这样耍赖的，张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