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有一天自己能安心地躺在随海波上起伏的帆船上，任由风将他到世界任何一个地方。

    张行止当时比普通玩家多一条渠，那就是他可以随意前往真实世界，恰巧某天让他碰见代表玩家和分系统阵营的领人，他从那些人只言片语中推断《级伪人副本》些许信息。

    然而那时他不曾想，正是这真假不定的信息害了他。

    张行止费尽千辛万苦提前找到了《级伪人副本》的，那是个大到几乎望不到边缘的时钟，人的双分别作时针和分针，随时间的失，那些躯以常人难以想象的角度扭曲着。

    张行止几乎呆了。

    他不受控制地去碰被挂在时钟上的无人，然而当他刚伸手的那刻，他从时钟后方玻璃上看到了自己正在分裂的颅。

    有人。

    有人正要从他上生来。

    张行止被惊地往后倒在地上。

    他几乎是不带任何犹豫地逃离了时钟。

    等他再回到自己的虚拟世界时，那半截生来的颅不知何时已然消失。

    张行止刚开始以为是他产生了幻觉，后来，当他在无数次梦魇中惊醒，当他在镜中看见自己脖额外的血时，当他发现自己的年龄不会随着时间而改变时。

    他这才彻底意识到，自己已经变成了个不人不鬼的怪。

    唯有再次回到《级伪人副本》才能让他重新选择——是成为永远的伪人，还是回到脆弱的人类份。

    然而光凭他一人很难通关副本，为此，张行止一直在等待，直到他听说有人奇迹般地自《级伪人副本》逃。

    那人便是李越。

    很久之后，若有人再问孙远诚为什么确定敲门的是真人张行止，而非伪人。

    “是不能死亡的无限囚禁好，还是可能得到的自由机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