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副本里待太久了，久到我早已忘记了自己真实份，很多时候只是作为他人的躯壳。”

    他眉温柔：“不过我始终记得，我曾答应过你学，要在这里帮助你。我到了这，其他的便不重要。”

    白煜：“我是伪人。信守承诺的伪人。”

    ……

    李越曾三次逃。

    第一次失去了与他相依为命的。

    第二次失去了唯一关心他的朋友。

    第三次失去了庇佑他的前辈。

    三次教训、三次血与泪的折磨，无数在他低谷时期砸来的唾弃与仇恨，未曾压弯他的脊梁。

    他说自己平庸、无能、资质一般。

    却是第一个通关《级伪人副本》的玩家。

    ……

    李越经常没有假期的早晨，但如果张敛能如他名字般稍微收敛一些，李越优秀的生钟又能六半就将他唤醒。

    李越半坐在床上，小心翼翼把张敛横在他腰侧的手给拿开，又给张敛怀里带了个他睡觉时枕的枕——上面有他的味，张敛一时半会儿醒不来。

    他这才松了气，后知后觉地想起来昨晚张敛放过他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

    他拧着眉，对着锅里的煎冥思苦想。

    想了半天没想来有效信息，倒是某些颜回忆占满了他的清晨。

    李越咬牙，决定把边缘煎焦的那枚给张敛。

    窗外有小孩在偷偷放摔炮，李越打着哈欠，稍微推开了玻璃窗，让外面的光亮照来。

    冷风同样潜，它抚着李越的眉和泛着红的脸侧，使他里的燥降了。

    不知不觉都等到除夕了，明天便是新年，寒意还着，人声也渐闹。

    李越站在窗边看了许久，直到的又冷成原样，他才回神。

    走到房，张敛已经起了，但他惯例要坐在床上发呆一会儿，等大脑“正常开机”。

    人还愣着，动作却没忘记。

    他伸手揽过李越的腰，隔着睡衣极为亲昵地蹭了半天，又亲了几，这才真的醒了。

    “哥。”

    李越柔和了眉，轻轻应了声。

    前几年除夕夜他要么是在副本里过，要么自己一人早早睡去再被半夜爆竹声音闹醒，然后坐在床上安静地等着天明。

    那时候他总觉得夜，天气实在寒冷，鞭炮声音刺耳，红使人烦躁。

    现在倒是忘记那些了。

    他想着晚上试着厨几个菜，张敛的味他都清楚，只不过他平时基本不饭，光“年夜饭”这件事就够张敛教他一整天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