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傅初霁话不多，敛冷漠得不像个二十的大学生。任务所迫，棠景意只能和他没话找话说：“刚从图书馆回来吗？”

    “不是，有事去了校外。”

    棠景意：“哦……”

    傅初霁：“嗯。”

    是真的话不多。

    若非棠景意历经千帆，这个时候大概要被尴尬得抓耳挠腮了。

    他们顺着篮球场的边沿掉往学生街走，球场上有不少学生在打球，棠景意早已经阔别学生时代多年，乍一回来还新奇，学生们脸上的恣意飞扬确实给人一不同的觉。

    话说回来，谁的青又躲得开被篮球砸脑袋呢。

    棠景意闪避技能拉满，他走在靠近球场的里侧，看到篮球飞过来的时候就要拉着傅初霁躲开。傅初霁反应更迅速捷，一把将他扯开后抬手挡住了，满了气的篮球在手臂上砸‘砰’一声闷响。

    跟着篮球小跑过来的学生连连歉，傅初霁语气不善：“小心。”

    他有一副不错的相，鼻目，专注看人的时候一双睛眨也不眨，瞳仁很黑，像是树上蛰伏的鹰，嘴微薄，面无表的时候就显得冷漠，仿佛连整个人都是冷的，不像这个年纪，尤其这个年纪的学生该有的样。

    打球的学生小啄米似的歉，傅初霁缓和语气说了声没关系，拉着棠景意走了。

    “哇，”棠景意惊叹，“傅初霁你练过？”

    曾经他的技能树也亮过许多不同的分支，他当过武侠世的民，有一好轻功；也曾经是现代一个微不起的草，被生活磨砺得无师自通地学会打架；科幻绚烂的未来世界他也去过，是智商奇、卓尔不群的机人发明家。然而现在的他只是个被家里呵护着大的大学生，所以技能树一片灰暗，只剩唯一的一亮光——考试。

    初中考中，中考本科，本科考研究生——脑里的记忆告诉他，他还打算在明年考选调，再不成就是考公考编。

    棠景意：……泪猫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