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好好吃药。”

    觉到手掌隔着纱布落在额上，顾云忍不住闭上，脑海中无数人声织的嘈杂在瞬间褪去。

    “答应我，顾云，每天都要吃药，好不好？”

    “好。”

    【正文完】

    陆雁廷似乎已经迈过了顾云这坎儿。

    他不再避讳这个名字，也不避讳看到他和棠景意一块儿说话，只是在看见顾云脑袋上缠着的纱布时哈哈哈笑声，恶毒地嘲笑：“蠢死了，楼梯都能摔破。”

    顾云：“……”

    顾云没再见过幻觉的棠棠。

    幻觉棠棠只在住院后的第二天挣扎着来了最后一次，他通红着圈，趴在床边可怜兮兮地求他不要走。

    【你说过的，你说你不会让我难过的顾云。】

    “对不起。可是我答应过他了。”

    【你也答应我了！！】

    幻觉棠棠的声音骤然尖锐起来，他满面怒容，末了，又像过去生病闹脾气那样，咬着嘴呜呜地贴着他哭。

    不知是药让顾云冷静，还是白天时棠景意抚在额上的手掌残留的让他仍然保留了理智。顾云的脑海里很平静，靠着他的棠棠被无形的力量推开，陷稠的黑暗里。

    “可你不是他。”

    顾云有听话的时吃药，可是有些时候，他的脑里还是会冒一些奇怪的念。

    比如，当看到棠景意拿着杯，修而骨节分明的手指搭在钻面切割的玻璃杯上轻巧拍动的时候；

    当看到他吃完草莓，嘴莹发红的时候；

    当看到他举了手去拿柜上的东西，一截腰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