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时机和环境的不同所致。

    “少年在最后绝地反击，拼着被蟒攻击的瞬间，一枪刨开了蟒蛇的肚，救了被吞的女孩，蟒蛇被开膛破肚，死了。”

    “看来他是个温柔的人。”

    “你们不是早就认识，你应该很熟悉他的格，也会嫌烦？”

    归海淙安静了几分钟，大约是睡着了，揭园又翻了个，阖上睛，放慢了呼。

    半晌，揭园憋一句：“是揭暄？”

    归海淙却没发现，反而认认真真地回答了他：“就是揭暄，他那年十四岁，因为这件事名声大噪。”

    有了山神庙里的一番争执，这个名字一，归海淙就意识到了不妥，他的表倏地僵住，好像说了不该说的话一样。

    揭园闭着睛，心里一顿：难归海淙以为他睡不着，是因为没能听到裴先生的故事结局？

偏看了他一，归海淙回以疑惑的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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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都聊到这儿了，揭园索重提旧话。

    后半句的声音极低，归海淙几乎听不清楚，可揭园的语气似乎不如他的脸那么平静。

    “跟我不同。”

    简单的洗漱后，两人跟昨晚一样，并肩躺在床上，小狐狸则是自发在床尾找了块舒适的地方，将自己团成一团，惬意地眯着睛打瞌睡。

    黑漆漆的屋里，归海淙空谷清泉般潺潺动的声音讲起故事来，远胜那位清风骨的裴先生。

    这让他辗转了一会儿。

    “嗯。”揭园闷声应，却不打算解释为什么。

    这样的回答，有说了又像没说的觉，偏偏揭园也不是个擅聊天的人，只好在黑暗里沉如何继续这个话题。

    步步错

    归海淙无奈摇：“认识是一回事，忍受是另一回事，也就是揭暄脾气够好，才能天天听着武弘这么唠叨。”

    他的心顿时变得复杂而古怪，不知该说什么。

    “你跟他，很早就认识了吗？你们……”不过这一回，他的态度要温和多了。

    这一次归海淙答得慢了些：“是早的，但也没那么早。”

    明知故问，连揭园自己都觉得这句话接得毫无准。

    揭园没有执着于这个话题，而是回归了沉默寡言的本。

    十四岁，的确是少年英才。

    “你睡不着吗？”归海淙枕着自己的胳膊仰面躺着，他还不困，揭园的小动静他自然一清二楚。

    揭园却没觉得有什么，神平静地说了句。

    哪怕他的言辞糙，语调平平，毫无跌宕起伏彩纷呈的故事。

    躺的那一刻，揭园忽地想到，他忘了跟客栈掌柜要求多加一间房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