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嘉荣就在里等着您呢！”

    没等他想明白，几个女人便将他围作一团。

    又是一个前后截然不同的人，揭园眉微微压，没有将绪放在脸上。

    近看来，她其实不如传闻中那样国天香，倾国倾城，只能算得上小家碧玉，中人之姿，本经不起推敲。

    真正到了面前，揭园才发觉归海淙有句话说对了，这个女人的确聪明。

    这一刻的嘉荣，像极了盛装打扮，将要嫁的新娘。

    “听说嘉荣姑娘不是南临人士，不知姑娘祖籍何？”揭园避而不答，问起了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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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嘉荣笑意不减，似乎早料到了一般，她十指纤纤，拈起一块莲形状的糕，淡淡的甜香扑面而来。

慌了，连连摇：“不不，你们别过来，别！”

    他顿在那里，心中升起非常怪异的觉，坐在桌旁的，不像个不久前还舞卖笑的青楼女。

    喊什么好像都不太合适。

    “公，千画为你斟酒——来”

    揭园前脚刚一踏，老板娘后脚就笑着把门关上了。

    她同样没有回答，揭园并不恼怒，只是静静地望着她的睛，没有接过糕，也不说话。

    揭园转，嘉荣换了大红的华服，乌黑的发在盘成繁复的模样，缀着珍珠金玉的钗环，甚至妆容也是端庄为主。

    他走向嘉荣，相对而坐。

    “酒斟好了，公不喝吗？”

    “公要不要尝尝这嘉荣亲手的莲酥？”

    可她偏偏极其擅营造氛围，开场的蒙以及赤足，加上令人缭的舞蹈，等把客人的绪渲染起来，再面，百灵鸟般的嗓音、秋波微转的神、嫣然的笑容上喧杂的环境，生生将自己衬成了绝人。

    他绕着桌躲避，抬揭园已经走上了楼梯，他想喊住揭园，开了却不知该喊什么。

    酒杯里澄清的酒微微晃动，一亮光落在上面漂漂悠悠。

    相较外面的富丽堂皇，这间屋倒是清丽雅致，临窗摆着张古琴，靠墙是多宝阁架，上既有整齐的书册也有古玩，当中立着一尊香炉，轻烟袅袅，散着若有似无的香。

    踏上最一级楼梯，揭园不痕迹地回眸扫了一，归海淙的影已经被一群姹紫嫣红的裙衫给淹没了。

    他抿拐过去，在老板娘殷勤备至的客中走了早已备好的房间。

    揭园并没急着开，而是拿起酒杯，仔细端详一番，又放了。

    “怎么？”嘉荣媚如丝，目光始终胶着在揭园上：“这酒不得公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