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明显的忧虑。

    “你好像非常担心。”揭园同样坐，目光没有离开归海淙的脸，“说起来，你对圣景一似乎特别忌惮，为什么？”

    无声燃烧的烛火映照，归海淙的脸晦暗不明，他沉默许久，才回答了揭园的问题。

    “他很危险，非常危险，如果可以的话，我们不应该靠近他。”

    归海淙猛地直视揭园的睛，琥珀的瞳孔中两盏火光熊熊，透着不安。

    “离得越远越好！”

    揭园不明白：“你怕他？他的实力明明不如揭暄——”

    归海淙摇了摇：“你不知……”

    “你可以告诉我，”揭园打断他，“是为什么？”

    这一次归海淙沉默的更久，久到揭园以为他又一次会拒绝解释原因。

    “我其实讨厌回忆过去，讨厌讲自己的故事。”

    归海淙不再面对着揭园，而是侧着脸望向窗外黑来的天，他的嗓音像雨后清晨的雾，忧愁缥缈，一开就带着模糊的伤。

    揭园突然就有些怀念那个站在聚光灯低声唱的归海淙来，他有与生俱来的魅力，仿佛是为舞台而生。

    在他不知归海淙是谁之前，他也觉得归海淙的歌是好听的。

    可后来，那些事好像成了他在自己与归海淙之间竖起的一墙，他开始刻意忽略归海淙上的好。

    归海淙的善良单纯、不作伪，他的大度宽和、随自在，他的嘴心、神专一……

    他似乎一直在回避这一切，引他的好特质。

    为什么？

    揭园神一黯，他知的。

    因为这一切好的，都不是为他，是为了另一个人。

    被留在过去的一个人。

    归海淙不愿回忆过去，也是为了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