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人鱼，裴厌自然全都听见了。

    不过他也不知那血能维持多久，当然往积极了想，说不定因为有海源的加持，封旭的已经痊愈了。

    这当然是他和封宴所期盼的。

    两人没有多呆就离开了，等裴厌坐上车系好安全带，谢遇突然漫不经心地来了句，“他快死了。”

    裴厌一怔，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后，脑袋轰然炸开，一片空白，许久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怎么会，他不是…”

    “那一切都只是假象。”谢遇淡淡，“他的早就已经透支亏空，想必哥哥给他喂了血，虽然确实有用，但也只是回光返照，实际上他本就承受不起海之力，后续只会加速衰弱。”

    裴厌惊诧不已，这么说来，是他害了封旭…

    看穿裴厌的想法，谢遇安：“不过哥哥不用自责，如果没有你的血，他现在已经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了。”

    “……”

    裴厌还是不能相信，明明他看到的封旭是那样的鲜活，没有一虚弱的迹象…

    “谢遇，你有没有什么办法救他？”

    裴厌攥住他的衣服，像是抓住了最后一丝希望。

    谢遇垂眸看他，“生死有命。”

    裴厌陡然卸力，但是他又想到他就是为了改变谢遇的死亡命运来到这的，肯定还有别的方法的。

    而且他不也死过一次吗，可是谢遇还是把他从鬼门关拉了回来，重新给了他一条命。

    似是知他在想什么，谢遇说：“海只有一颗源，用在了哥哥上，哥哥能承受得住，是因为有我。”

    裴厌张了张嘴，说不一个字。

    他没有那么大度，愿意将自己的人拱手相让。

    谢遇叹了气，了裴厌的耳垂，意有所指：“哥哥，有些人的命运已经注定了，你不必为他大费周章。”

    “不！”裴厌否决，“不结果如何，我都要为之努力，如果我没有努力过，我会后悔一辈的，不然我们也不会现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