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不欠你什么，反而是你欠我。”沈时钊听得邹清许急了，他端起茶杯，饶有兴致地看着邹清许：“你为何如此牵挂梁君宗，难真如外界所说，你们——”

    “绝无此事！”邹清许慌忙制止，“沈大人可千万别造黄谣，传去毁我名声。”

    邹清许气得牙，沈时钊缓慢垂睫，终于说了句人话：“我猜梁君宗最后没事。”

    邹清许神诧异：“他清清白白，但是想整他的人太多了，你为什么认为他会没事？”

    天彻底黑了，沈时钊的脸更加幽暗，完全隐没在影里，“因为皇上会保他。”

    邹清许愣住了，沈时钊：“皇上现在打算扶持清，最近提的人大多都是这一派，他正想重用梁文正，不会为难梁君宗。”

    邹清许冷静许多：“梁君宗铁定被陷害，梁大人的学生众多，给他送家乡特产的学生不在少数，不贵重的特产梁家一般都会收，没想到被人利用，竟然在书里藏金。其实我想此案应该不难破，只要找到送书的人，再揪背后的指使者，一定能还梁家清白。”

    沈时钊的目光落在正前方，神略微失真，等他再开的时候，里已是一滩活：“梁君宗的罪名我估计洗刷不掉，这锅无论如何他得背，一方面，都察院、吏和大理寺几乎都被两党把持，很难为他正儿八经的查案，另一方面，皇上也想坐实这个罪名，而后他顾及君臣之，网开一面，赢得梁文正的忠心。”

    邹清许喝了一茶，茶已经凉了，他浑然不觉，因为上早已发寒，他看着沈时钊，忽然觉得陌生。邹清许偏过，如同自言自语：“梁家父都是朝廷中不可多得的人才，尤其是梁文正大人，为大徐奉献了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