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谢止松死咬不放，立证自己的清白，也可能谢止松全盘托，承认了错误，无论如何，对谢止松来说，今后不会有先前一样的信。

    怀疑和背叛的一旦，他已经没什么机会了。

    以后的谢止松，可能会被慢慢边缘化，最后当个不轻不重的角，老去，死去。

    邹清许不想要这样的结局，他要让谢止松付代价。

    “那我呢？我难不应该付代价吗？”沈时钊问他。

    邹清许难以回答。

    沈时钊当初是谢止松的心腹，帮谢止松了不少坏事，理所应当受到惩罚。

    但是沈时钊半路迷途知返，和谢止松切割了。

    沈时钊：“在你心里，我也应该受到惩罚，对不对？我明明也过坏事，为什么要掩盖？这些天其实我心里一直不安，虽然我离开了谢止松，但是我曾经犯的罪恶难以洗去，我在心里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我现在已经是个好人了，我了不少好事，但我心里过不去。”

    沈时钊的目光轻飘飘地落在虚空，“我不能逃避惩罚，麻痹自己，我应该接受审判。”

    邹清许看着窗外，他里莫名，外面星星很多，亮晶晶的，明明离自己很远，却像漂浮在半空。

    “明天是正月十五上元佳节，怪不得月亮这么圆。”

    除夕已过，这个年多事，锦王和谢止松了事，里谣言纷纷，荣庆帝这个年没过好，很多人这个年也没过好，神经一直绷着，包括沈时钊和谢止松。民间倒是没受什么影响，边疆换了大将之后和睦安稳，朝中稳稳当当，百姓们一边吃瓜，一边糊里糊涂喜气洋洋的过完了年。

    喜庆的气息一直延续到上元节才会慢慢消逝。

    这个年，邹清许是和沈时钊一起过的。

    两个人都孤孤单单，不如一起过年。

    沈府的家们有的打发回去过年，没地方去的留在府里，煜提前备好年货，年过得倒也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