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团灰绿的雾笼罩着郭永福，那张似人非人的脸架在他的肩膀上。

    杨筱宁追过去，那张脸三百六十度转过来看着她，她本能地颤抖，左右张望周遭的人，却好像没有人能看得见。

    她握拳，「老师！」

    郭永福没有教职业类科，认不前的学生，疑惑问：「你是??」

    「我是??我是??」杨筱宁把刚才仅被提及过一次的人名给记来了，「我是林歆如的朋友，她??她想知为什么你要离开？」

    「是歆如的朋友啊??你叫她不要想太多。」

    「是因为那个谣言吗？」

    杨筱宁尽可能的无视那双空的窝，可那黑暗就如漩涡般试图将她捲渊。

    郭永福没有回答，「请你多多照看一歆如，她??她的状况不是很好。」

    「??我知了。」

    杨筱宁说谎了，她并不认识林歆如，她只是想搞清楚，这团??东西到底是什么？目的为何？又为什么会攀附着郭永福。

    郭永福走校门，也许这会是他最后一次现在学校，而当他脚踏去的同时，那团灰绿的雾离开了他，它在空气中扩大逐渐透明，先是消失在杨筱宁的视野里，又以她来不及反应的速度匯集起来，现在离她球不到十公分的距离，她瞳孔一缩，那团雾随即浮现一张血盆大，斜嘴的模样犹如发狂的小丑，发的也不是笑声，而是各哀嚎，声音由尖渐沉至无，它又一次散开了。

    杨筱宁自己都不知怎么回到教室的，大中午的烈跟不存在一样，她仍能觉到寒意。

    她的桌上摆着她的碗和麵包，是谢加柔帮她拿上来的。

    「你是死哪去了！刚刚叫你你也不回！」谢加柔看到她回来。

    「抱歉，刚刚看到很久没见的小学同学，结果追上去发现是我认错了。」杨筱宁编了个奇怪的理由，为了转移话题，她从包包里掏钱包，「二十块给你。」

    「喔，好咧。」谢加柔收后放在桌右上角的方形凹槽，她有零钱基本上都扔那，「欸来啦，柔姊请你喝桃。」

    「噗，谢谢柔姊喔。」

    「客气。」

    「我的松麵包呢？」

    「我丢了??你该不会想吃沾了灰尘的松麵包吧？」

    「没有，我以为你吃了，三秒定律嘛。」

    「三秒定律不是这样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