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披上浴袍，打开一门，伸手把门很大一个袋拎了来，袋沉甸甸的。我懒得猜测里面装了什么。

    袋里是个很大的、盖弥彰的黑包裹，上面还放了一个拆快递的小刀，我怀疑这是他要求店主放的，他总能考虑到一切。

    我脱浴袍，蹲在镜前的地上，把包裹里的东西一件件拿了来。

    “里面应该有一瓶酒，你可以消消毒。”

    我看到了画着酒小壶的小盒。

    “好……没事……”我没他那洁癖，我相信我生猛的白细胞。

    包裹里是毫不意外的东西，是趣用品的大礼包。

    稍比较意外的，是里面有一摞纸壳包装的趣衣，纸壳上画着穿着产品的外国人。最底是一双跟鞋，度是很难行走的恨天，设计是充满革铆钉的设计。我不禁难过，我还不够么？我又不禁窃喜，和别的女生比，我个已经很了。

    我拆完了，站起，等待他一步指示。

    “你自己打扮打扮吧。”

    “哦。”

    拆趣衣包装的时候，我想这些东西是不是应该洗过再穿。

    不过等穿上了便发觉无所谓，、，都是镂空来的。

    除此之外，我的上、上、脚上、胳膊上，都被镂空的针织纹所包裹、修饰。

    我踩跟鞋，费力踮着脚。我不知自己是什么样，只是期待着镜另一面的他会到满意。

    手机里没有发声音，于是我继续对自己的装扮。一个小盒里装着两枚铃铛，我把它们在了上。有个很漂亮的项圈，我把它系在了脖上。有个猫耳发箍，我把它在上。有一副丝质筒黑手，我穿上了它们。我看到了球和鼻钩，我故意忽视了它们，它们会让我不好看。

    我站起，双手背后，凝视镜，我等待着他的评价。

    他的声音现了。“双手抱，蹲。”

    确实，没有比这更羞耻的动作了。我蹲，跟鞋迫使我不得不分开，项圈和上的铃铛叮铃铃的响。

    “你知自己什么样么？”

    “不知。”

    “找个镜看看吧。”

    我站起，项圈和上的铃铛及时的响应着我的每个动作。

    我走近门厅的镜前，我看到了自己。

    漂亮？？羞耻？贱？都不是。

    我看到的是工。一个空的容，只装载着他人的意志。一个用于取悦主人的玩偶。

    一个危险的声音在我脑中响起，我慢慢的抬起胳膊，抱着，缓缓蹲，分着。

    我看着这样的自己，我的心脏似乎要来，我凝视着，从镜的中心开始，整个世界都开始旋转、扭曲。

    远「叮」的一声唤醒了我，我起，嗒嗒的踩着跟鞋，铃铃的晃着上的铃铛，我走到手机屏幕那一侧，我看到视频已经结束了。

    我拿起手机，跟鞋让我比刚才了大概十几厘米，我不需要抬手去拿手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