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拱形玻璃落地窗被一闪电照亮，我一转，便看到了院里的树冠，大树摇晃飞舞，像是张牙舞爪的恶，落叶在狂风中纷飞，接着，窗外打起了雷，老天爷搓着天，像是搓一张的塑料纸，响起一阵阵低沉的轰隆声。屋里纸醉金迷、莺歌燕舞，似乎除我之外没人留意天气变了。

    我起去拉窗帘，被组织者劝住，他说窗外没有建筑，本是无人机禁飞区，还装了电磁扰，让我不必担心。

    我笑了笑，还是自顾自的走到窗边，去拽通向天板的型窗帘，我没拽动，不一会儿左右两扇窗帘自己开始慢慢合拢，回看是组织者正作着手机。

    我冲组织者笑了笑，他也冲我笑了笑，我说“风太大了，外面的树看着好吓人。”组织者说“是么？我明天让人把树移到别。”我慌忙说“没事，就是风太大了……看着要暴雨了。”组织者说“晚上玩儿完了就住，客房非常净。”我说“看他吧，我示意主人的时位置。”组织者笑了“那就等雨停了再走吧。”

    我走回我的位置，坐后侧看组织者。一个姑娘穿着连衣短裙，趴在他面前的玻璃桌上，撅着，上放着威士忌杯，腰上放着雪茄盒，组织者正咧着嘴和主人说笑，好像是劝他晚上就住在这里。

    我静心去听，可我们坐的太远了，音乐与嘈杂的说笑声之外，我只听到了窗外微弱的暴雨声。

    另一富婆正在所有男招待喝酒，她一一的抿，男招待们半杯半杯的喝，这么一会儿已经一大瓶威士忌空了，第二瓶也快见了底，我看那的空瓶，心想富婆为什么不想着替组织者省儿酒钱。

    看来看去，没什么好看的了，我把注意力还给了一直安静的坐在我边的小寻。

    我尝试和小寻聊天，但没什么话题，他似乎并不是个老练的招待，或者他正在扮演清纯少年的人设，他可可的坐在我边，只是单纯回答着我的问题。

    「平常什么？」「喜什么活动？」「喜什么样的人？」「来过这里么？」「你们是一起的么？」「你真十八么？怎么看着像十六？」「不计划继续读书了么？」……

    聊到后面，我甚至开始「劝女从良了」。

    富婆好像听到了我正在行的田野调查，大概觉得在这场合听到有人劝学太过荒谬，于是直接站起，坐到了我边，胳膊熟络的搭上了我的肩膀。

    “诶，刚听他说你家是官的，所以和我可能觉不大一样，我家生意，生意就会有觉，就是你什么，都会有一堆人在，你卖酒，发现全是卖酒的，你卖杯，发现卖杯的也不少！”富婆看着手里的酒杯，没有任何铺垫，开门见山的说。

    我接上她的话，刚才初来乍到脑没缓过来，我得赶改善我留给她的印象：“是这样，会弹琴的边人都会弹琴，会画画的边都会画画。”

    “对嘛！所以说，这么大个国家，最不缺的就是人，什么的都多！我跟你说……”她抬指向组织者“我估计他手机里得有上百个经纪人的联系方式，就算一个经纪只带十个妹妹，他也能找来千数个各式各样的姑娘。”她左右摇示意“搞这么几个小帅哥小意思的嘛～”

    富婆年纪看着也很小，绝不到30岁，可她这番话却讲的极为老练，她看似没说什么，但她的言外之意，是从儿上提醒了我，从事工作的英俊少年不多，但也绝对不算稀有，偌大的国家里每时每刻都有一茬一茬的新鲜诞生、成、迷茫，然后在诱惑中走向堕落，小寻的人生没什么可好奇的，他们任何人的人生都没有什么可好奇，这一切都没什么可好奇的。

    “谢谢，我明白了。”我打心里佩服她。

    “诶！小姑娘灵的嘛！咱们就玩儿好，这是最重要的。”

    “我确实不知怎么玩儿……”我故作抱怨，落向她的肩，闻到了她上幽淡的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