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后，陆擎元想起什么似的顿了一，又，“那太呢？”

    两人对视着，整个殿安静得落针可闻。发生了这么多事，走到了这一步，他们都已经想不起来当年是如何相的。

    他的母亲寒微，生他便撒手人寰，留他一人在这中挣扎求生，受尽欺凌，不被先帝重视，甚至连名字都没有，是陆擎元这个皇兄在他快要淹死在荷池中时拉了他一把，又为他去向先帝求了个名字。

    “来了。”他将杯放在案上，发啪嗒一声。

    “若走到那一步，朕这二十年的经营便付之一炬，祖宗基业也会毁于一旦。”

    殿门被豁然推开，门外只有陆擎洲一人，他提着剑，上没有半战斗过的痕迹。

    陆擎元说完这句，将杯中化了药的一饮而尽，看着殿门外火光愈盛，如同旭日初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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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擎元拿起瓷杯，药已经化，浅褐的温浮起药香。

    “皇兄。”陆擎洲静立半天，只吐这么沉重的两个字。

    陆擎洲不知自己该说什么，只觉得手中的剑越来越重，重得他快要握不住了。

    “那之后呢？朕与齐王东西分治？还是再争一统？”陆擎元淡淡，中不见半绪。

    陆擎元了，放心来，未曾注意到谭盛中一闪而逝的愧疚。

    “记得第一次见你，就在外面的荷池边，也是这个季节。”

    “小十一。”陆擎元也开唤，随着这声称呼，他的脸上泛起了怀念之。

    谭盛将杯添满温放在了桌案上，又从瓶中倒了一粒药放在里面。听着殿外渐近的喧嚣，他终是忍不住问：“陛先前何不西与萧将军会合？”

    若西逃与萧云楼会合，不论如何也能保一条命，尚有机会东山再起。

    他并未将围封东的诏令传去，若殿有幸，还有几分希望逃离。只是违背皇令，终究是他的过错，不过无妨，待了地府，他自会向陛谢罪。

    陆擎洲没有接话，那都是年幼时的事了，如今想来恍若隔世。

    陆擎元眯着打量着他，他已经有好些年没见过这个弟弟了，如今一看与当年也没太多不同。

    看着陆擎洲，陆擎元叹一声，移开了目光。

    他登基二十余年，二十余年呕心沥血，终于让虞朝逐渐摆脱世家的影，若此时虞朝陷，世家再起，一切又将回到原。

    “依陛谕，已经严加看。”

    “况且……若非如此，怎能让魑魅魍魉齐聚荆州？多年谋划，已经到了收网之时。”

    “朕已经许久没有这么叫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