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声响，百官收拢心思，列位站好，依次了中正殿。

    赵泽风退回后，谢淳又继续开：“另有一事，臣才疏德薄，定国公世一位，亦请陛收回。”

    “世殿倒是打得好算盘，则立于庙堂搅风云，退东篱采植杖耘耔，谢氏数百年底蕴，应当足够殿逍遥一世吧？”赵泽风嗤笑一声，忽然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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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了，退回去，没让你说话。”

    “你应知晓，谢家人丁稀薄，到你这辈，嫡孙便只余你一人，若这世之位你不要，数十年后定国公之位便要易姓。”

    “臣意已决，家父亦无异议。”谢淳只。

    虞朝爵位只有嫡能够继承，当今定国公只有谢淳一个嫡。虽说定国公还另有两个嫡亲兄弟，但这两人，连同他们的嫡系嗣都已亡故，定国公府如今已只余一脉。

    陆擎洲看着谢淳，沉默片刻：“谢家助我朝开国，居功甚伟，若朕准了，着实令人寒心，谢卿既有意离京，那便外调吧，南郡是个山清秀的好地方，谢卿可好好休养些时日。”

    明明已经秋，殿四角还放置了些降温的冰块，礼官却觉得自己只要沾上半颗火星就能立刻被烧成灰烬。

    看着沉默的群臣，礼官咬咬牙，又声了一句有事启奏。

    “是。”

    赵泽风这话一，众臣心齐齐一抖，这不就是明着嘲讽谢淳风光过了，见不对就想激勇退是认怂吗。

    “崇光。”

    “是。”谢淳应，随即泠如冰泉的声音倾泻而。

    陆擎洲见谢淳列，面上略带惊讶。

    “臣有事启奏。”谢淳忽然声。

    “准。”

    “……”谢淳静立片刻，薄微启却没声，最终还是谢恩归列。归列时，不远的赵泽风一声低哼，似是嘲讽。

    “陛见谅，末将初京城，学不来那么多规矩方圆。”赵泽风努了努嘴，一副矜小辈的模样。

    听见这句话，陆擎洲微微合，目光如剑扫向谢淳。

    等朝会的一切礼制结束，奏事环节后，殿的气氛冷凝如冰，陆擎洲坐在上首一言不发，群臣也无人列奏事。

    此言一，满座寂然。

    “臣十六仕，为官近十载，一事无成，自觉有愧天恩，无颜立侍君上，今请辞归乡，望陛恩准。”

    谢淳的事告一段落，众臣又没了声响，陆擎洲觉得时机已至，便扫视一圈声：“钟墨白。”

    钟鼓响毕，赵磬才姗姗来迟，一旁的礼官一言不敢发，只能看着他目不斜视，恍若没有察觉到满殿看来的视线地走到了最前列站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