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不错。

    陆景渊看着斜在谢樽发间，与对方意外和谐的簪在心底。

    不过其实怎么样都好，只要收了就行。

    这样想着，陆景渊移开了目光。

    谢樽在外行走时只穿着简单净的棉布袍，略微发灰发白的黑布袍一潇洒的江湖气息，上那温和时常带笑的面庞和通透不羁的气质，很像话本中描写的侠客。

    比起陆景渊略有凌厉的五官和和一些不易接近的雍容气质，谢樽那样的显然更受迎，一路过来，陆景渊已经看到不少少女盯着谢樽窃窃私语了。

    应无忧曾经说过，陆景渊就像那生辉的巍巍玉山，远观时倒是辉光轻，靠近了方知手冰凉。

    当年陆景渊听见应无忧这句评价时也只是似平时一样微微一笑而已。

    市集里充溢着各式各样的香味，小吃摊气腾腾，把寒意隔在了市集之外。

    “还是过年好。”谢樽闻着从一旁飘来的鲜包香味叹。

    平日里寻常人家桌案上都见不到什么荤腥，集市上也少有人卖，不过到了年节，家家愿意多拿些钱来小小地奢侈一把，集市上各式各样的小吃也就多了起来。

    “嗯。”

    陆景渊已经记不清上次置于这样喧闹的市集是什么时候的事了，应当已经过去很久很久了，他对这些充满着烟火气息的地方没多少兴趣，若无人相邀，他是不会来的。

    “之前的粥单薄，你要不要再吃什么？”陆景渊停在面摊旁问。

    “嗯……”谢樽思考了一会说，“也行。”

    “就这个吧，闻着香。”

    面摊简陋，只支了两三张捡漏的木桌，桌上还留着刚刚被拭过的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