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因为他要赶着回去拜祭故人，我的这位兄与他，说得上是……挚友吧。”

    “每年他都会回去，从无缺席。”

    况且他如今拿全了王家诬害哥哥的证据，赶在今年祭日前，他必然会回去的。

    不过这一，就没必要说明了。

    谢樽静静听着，没有说话，也不知要如何安。

    平日里陆景渊的绪极为敛，几乎说得上不喜不悲，虽然偶尔会表现些许绪，但以谢樽的锐，他可以说，从未见过陆景渊心湖真正有过一丝波动。

    除了现在。

    这是谢樽第一次见到绪如此外放的陆景渊，说来也算件好事，至少说明在陆景渊中，仍有事足矣激起他的绪，而自己，也已经算是能够分享些许绪，分享过去的人了。

    陆景渊现在所沉溺的记忆，谢樽不曾参与过，也不曾知晓，只能站在一旁，也许能为他驱散些许孤独。

    而不知不觉间，陆景渊边似乎起了一层看不见的隔，此时正将他排斥在外，

    其实失去重要之人的悲伤是很难与他人共享的，陆景渊也无意分享，或者说是无意把自己的脆弱展于人，而且，陆景渊也并没有谢樽想象中的那般悲伤。

    此时此刻，他手中拿着一支梅，纵然的酸胀几乎将他挤压得无法呼，但他更多地是平静与解脱。

    他拿着梅枝，远远地向北方望去。

    算来赵泽风前几日就回到安了吧，想必今年哥哥的冤屈就能洗清。如此，他在安的最后一丝牵绊也可以斩断，一切已经如计划一般相继结束。

    往事似槐南一梦，而终究……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

    “梅玉骨冰姿，寄予故人。”陆景渊将梅放在雪上，轻声。

    梅枝压在冰雪之上，散寒香，孤而烈。

    过了片刻，陆景渊：“其实哥哥他不好梅，只可惜他离开的季节，只有梅相伴。”

    陆景渊说这句话的时候轻松很多，谢樽看见他边的屏障轰然破碎。